第41章 價值(第1/3 頁)
刑義心想這說了還不白說,誰臉上刻著”我是奸細“或“我不是奸細”:“我說不是,也算不得數吧?也得你能信!\"?心下篤定對方還不就是沒事找茬,編藉口來找麻煩,只是不知道他們這樣做目的是什麼。
郭源斜眼關注關卡方向,朝陽照去特別亮堂,能看道隱隱錯錯的有人登上高處,大概是發現了這邊有什麼情況,不時往這邊瞭望,卻許久沒人過來——大概不是他們的職責範圍就先不管了,但難保夜長夢多,等下再有匈奴人過來又多生枝節,心下暗暗著急。
伊稚斜卻好整以暇,看三人衣裳單薄,也藏不下什麼物事,馬鞭一指竇揚緊護著的包袱,說道:“只要這裡面不是漢庭的通牒文書印信,我就信。”
刑義和竇揚自然知道銅匣裡裝的是什麼,哪有什麼朝廷文書,對方只怕是找個藉辭查察自己有沒值錢物事罷了,盒底竇夫人的飾品,雖說一時半刻配不上用場,但價值亦自不菲。
刑義看向竇揚,竇揚看了看這幾天陪著自己出生入死的三位叔叔,一瞬間心裡湧起難受,忘記了害怕。也沒有從胸前解開包袱的布結,直接從肩上拉起包袱一頭從頭頂脫出,蹲下來放在平地。幾個大人就看著竇揚動作,同時提防著對方可能有異動。
竇揚解開了結頭,再舒展包裹的織布,露出銅匣。匈奴人精神一震,更是提防,須不濤錯過身子,擋在伊稚斜身前。小箱子並沒有上鎖,也就個卡簧,竇揚用力一按,啪得一聲,箱子展開,露出裡面的絹帛文書,上面寫滿文字,外帶還有印信硃砂!
幾個匈奴人對視一眼,神情不無得意——還真有意外收穫。須卜濤如獲至寶,走去接過竇揚遞來的兩張文書,轉交給伊稚斜,心想這次逮住兩名細作,可以領到大筆賞金!卻又不免有點失落,對方畢竟也是個不錯的大塊頭,雖然比自己小上一號,抓去當放羊奴很是可惜。
伊稚斜看過,大為不信,讓須不濤再拿兩張,再看。須卜濤乾脆把匣子裡的文書都拿了過來,伊稚斜又翻過來上上下下仔細檢視,實在沒再看出其他端倪,自嘲地笑了笑,對刑義問道:“你們跑幾萬里路,就帶著這個?幹什麼用?”
刑義井然答道:“我家女主人交代下來的。我也不知道。”
伊稚斜打量四個漢人,彷彿看到幾個怪物,狐疑不定,再次確認:“你們,帶著長安的地契,要去月氏?想到哪裡買房子?他們可沒幾座房子讓你買!哦……是要讓他們去長安買你們打房子?炒房?”伊稚斜恍然大悟的樣子。
須卜濤心想你這些地契也許很值錢,可是長安的地契不在長安,又有什麼價值?再說了,買房子有什麼好的,花老多錢,不如咱的氈房,也堅固耐用,防寒防雨,還攜帶方便,想去哪裡就哪裡,無論走到哪裡,天與地都是我們的。
“不怕閣下笑話,只因我家主人惡了當朝太后和丞相,找了個因由,誣為“矯詔”,被拘在都司空,家眷一併下獄,虧得郭大俠預知禍端,提前準備,我家小主人才得以逃出生天。夫人讓我們帶這個出來,只是不想便宜了國舅老爺。“
匈奴在漢庭也安排了細作線報,長安城裡這麼大動靜,作為匈奴高層的伊稚斜自然獲悉,心裡已相信了大概。他對竇嬰這前大將軍還是有研究的,帶兵打仗平叛還挺行,這些人是他兒子幕僚,現在又與漢庭有仇,將來多加利用也未嘗……不可。”
伊稚斜整理著手裡的帛書,漫不經心說道:“ ”矯詔”這可不是小罪呀,你們仇家可不想你家主人活啊!“把手裡的東西給須不濤,示意還回給竇揚。
邢義怕竇揚傷心,說道:”今上還是信任我家主人的,只是礙於他母親……過些時間她氣消了就會大赦。“伊稚斜心底冷笑,這家僕還是不懂帝王心術,只不知竇嬰是不是也這麼認為?對了他剛才說有人能預知這件事,還提前做了準備,此人不可小覷!剛想開口詢問,忽然一陣風來,飛沙走石,到了幾人這裡遇到崖壁,打起旋兒,形成了小龍捲風。竇揚趕忙掩按,捲風把覆蓋底層的織錦揚起,露出下面黃橙橙的金子,白晃晃的珠子!
《春秋》有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三個匈奴部下眼中露出的攫取的光芒也是大盛,兩人護住伊稚斜,手中的箭鏃又瞄向刑義德生兩人了。
兩位義士暗暗捏緊拳頭,上去護住竇揚,財帛動人心,對方若是要搶,只怕有得一場惡戰!刑義心中不免暗悔,剛剛一時婦人之仁,沒能趁早廢了那個領頭的。
劍拔弩張之際,只聽到一個清越童聲響起,正是被德生掩藏在身後的竇揚,只聽他說道:“我們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