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窮途(第2/2 頁)
內圍作戰,剋制對方的長兵器。
蔡密看邢義上前助力接下陽亢,大聲胡哨:“要以多打少嗎!爺多的是人!”掄起算盤切向邢義空門。德生剛緩過一口氣,看蔡密偷襲,揮戈點去,恰好接住鐵算盤,算珠一陣嘩啦啦劇響。
佘鸞看德生全力救護邢義,自家中門大開,此時不偷,更待何時,貓到德生左側,龍虎雙爪疾出刺入德生胸膛,德生忍痛後撤,刺啦一聲,須卜濤饋贈的衣服被撕開,連帶扯下左邊衣袖,在德生胸前左臂留下觸目驚心的抓痕,血跡隨之滲出。
陽亢看自己斧頭還在外門,邢義已經貼身攻來,嘴角邪魅一笑,暗運陰陽門獨門心法“陰陽交泰”,吞氣開聲,肋部如鐵,再借助身上鎖甲卸勁,硬接下邢義雙拳。邢義雙拳震麻,對方不為所動,知道要糟,但為時已晚,陽亢斧交左手,右拳貫下,擊中邢義前胸。邢義悶哼一聲,不住後退,撞到馬車一陣巨響才止住身形,血氣上湧,壓制不住,“哇”地一口吐出。
場面一時大亂,乒乒乓乓作響,兼有大喝長呼,郭源不覺從草叢探頭觀望,恰好被朱安世瞧了個正著。這朱安世年輕氣盛,卻不管江湖規矩一鏈子錘向郭源揮去。郭源大驚,大叫逃出藏身之處,朱安世揮起鏈子錘就追。
丘罪看邢義靠著車廂慢慢坐倒,一個錯步上前就待補刀。他的醉拳步法自成一派,閃躲飄忽,郭源自然不知,繞馬車逃避朱安世追殺,卻與丘罪撞了個滿懷,就這麼阻得慢上一慢,鏈子錘呼嘯而至,正中後腦,當場打個腦漿迸裂,死於非命。
在竇揚一聲慘呼“郭叔……”後,場面瞬間安靜,朱安世看眾人看著自己。這時候的世道大家都重信守諾,盜亦有道,什麼東西都講究個“師出有名”“合理合規”,兩國交戰都講究個禮尚往來,大家先商量好了再開打。直到出了個“兵仙”,簡簡單單的“暗度陳倉”耍的世人團團轉。朱安世被看得不耐煩道:“殺了就殺了,一個臭馬伕死了也就死了。這荒郊野嶺,又有誰管得著!”
確實沒人管冷,除了眼前這些人,就遠處一騎快速向這邊奔來。自己和二弟是沒有機會了,小主人也會被綁去長安,今天這裡就是竇家的窮途末路,自己兄弟倆的葬身之處了。
那個騎馬的路人捲起煙塵,在遠處不覺得,越靠近越快是快,邢義看去,眼中光彩亮了一下,但旋又黯淡下來。一個過路行人又怎麼會出手救人,即使求他帶走小主人,敵人這麼多,又怎能讓自己如願。
陽亢才不管朱安世的爛事,逼問邢義道:“說,打傷陰大人的那墨家狗賊去哪裡了?”
邢義自是咬牙不說,看向德生,胸前鮮血淋漓,觸目驚心,兀自不屈,卻被蔡密制住,動彈不得。兄弟倆從對方眼中,都看到了死志。
竇揚看這些天來最親密的幾個叔叔,一個死於非命,一個重傷倒地,一個被制住,自己卻什麼都做不了,:你胡說,易叔叔不是狗東西。
陽亢不怒反笑,誆竇揚道:“你個小屁孩又哪裡知道大人的事!”
邢義拼盡力氣,低聲道:“小揚不能說。”
“嗯,知道呢,他這激將法我們在學堂都玩膩了,我就不說。”
朱安世火氣起來,逼近德生,邊比劃邊大吼道:“墨家的人都不是東西!你不說我砍了你叔的腦袋!”
這時那騎者已如風而至,遠遠地聽到朱安世的嘶吼:“誰說墨家的人不是東西。”
“你又是什麼東西!”
這時快馬已到跟前,騎手一勒韁繩,那馬人立而起,但立馬停住,不再向前半步,馬上騎者平靜說道:“我也不東西,我叫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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