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煉炁入門(第1/2 頁)
月影沉落,晨曦初綻,韓馥的營地如同復甦的巨獸,漸漸在薄霧中醒來。
白起與韓馥並肩策馬趕回軍營,馬蹄擊打地面,聲聲清脆,彷彿從心間敲過。
隨著駐地的逐漸接近,白起感受到一種不同於山野流浪的充實感,他打量著這座煥發活力的臨時軍營,心中隱隱期待這次奇遇能夠為自己帶來什麼意料之外的契機。
營地佔地甚廣,帳篷星羅棋佈,早晨的陽光透過樹葉縫隙灑下斑駁的光點,給人一種安寧的錯覺。
士卒們早已整裝待發,操練聲此起彼伏。白起隨韓馥下馬,四周士卒們紛紛行禮,卻未受訓斥。
白起不由點頭,心道韓馥治軍有方,非若尋常者。
韓馥笑道:“白將軍,神醫隨軍當中,卻屢治不力,何以為繼?
不若白將軍試手,定可得其法。”
白起微微頷首,此地甚是熱鬧,若有機會為將士療傷,或可藉此一窺韓馥軍中的形勢。
況且,探究炁法,與其冥心不如投身實用。於是,他心中暗暗決定,點頭答應,隨韓馥前往一角。
營地東南角落,有一處頗為僻靜的帳篷。那帳篷外設有屏風,肅穆寧靜,白起未進帳,先聞嗆聲。
韓馥微嘆,“我等所求無處,幸得君者良助。”
入內之後,只見數卒俯仰於地,或暴喘,或纏腹痛作。
白起眉頭微皺,心覺此乃重病積累而至。行至一患卒前,見其面赤如火,手足戰慄,白起低身舌探,對身旁軍醫道:“此乃寒邪傳撲致熱,未息燥火。
汝等續火攻,何得以抑汝止焚?”
軍醫本感不悅,但見其言中肯,便請立解。白點頭,輕輕淨手,神色肅穆然,竟如沙場點兵,蒼生仿然。
只見他合指並心,引天地悠悠炁法為風,行於靜心沉浸之間。
太極雖一,卻分五行,納陰陽乾坤,吐納間即為天人合一。
將獨特氣炁引入其身,片刻間,居者屏息。
炁法勻和如水,又如大海撮沙捏波,溫柔卻絕不容抗。
那些重病之患竟個個現光彩,紅潮漸散,體痕漸微,若幽蘭不覺。
士卒呻吟聲頓時緩解,周圍圍觀眾人皆不由屏息矚目。
韓馥面存笑意,不措言語,即退於一旁,靜候稱奇者。
白起心念暫寬,待炁法施為已畢,便拂袖而立,眾卒身靜而心捷。
片刻之後,白起收勢,轉動身軀,微伸腰稍,復朝韓馥道:“微試見功,效可治爾。”
軍醫及旁人,無不瞠目結舌,心下難解。韓馥不露得意,方正而言:“白將軍技勸,連番得之我輩請以為助,希者成矣。”
白起頷笑,心知此人識得推陳,為人不俗,所以願以誠心結一善誼,未覓他故。
正話間,外有報者來急,“將軍叩此耳語,韓信至矣。”
白起聞之,心生期待。他雖未曾與韓信會面,卻早聞其名。
傳言中,韓信聰明果斷,有將帥之才。白起忽覺,這或許是揭開自己命運秘密的一道重要契機。
與韓馥赴帳中見禮,韓信已然於側,以明履正身謙讓。
人與人見面,全在神色舉止,白起面露微笑,抱拳行禮。
韓信一見白起,起初若有所審,凝思片刻,神色立定,拱手道:“白將軍功業往,非聞中夙事,今日相約,幸甚。”
白起含笑回道:“信者如鏡,非裹外物視。而今情已,如君遭而相姿。
求者之際有情有介,信非徒浪遊者。”
韓信聞,心中略感欣然。白起則見其眉宇間隱有豪氣,決意氣勢志向不減,便覺得彼此氣味相投,隨即交談甚歡。
兩人話題多在詩書以外的策論之事,然其論小而非不措勢,氣轉冥合,白起心內有了更深的明悟。
此間變化尚有看不清的地方,但韓信融入其間的不強不弱,使他對眼前這位英雄倍加親近。
言笑之間,漸有引路者之笑,復生為感,無法細益。
白起此刻心中感悟至,遇良朋而當介途,多顯機相已佈於心簡。
忽而,韓信神色一肅,轉而正色。“白將軍,爾前我有顧慮素問,今藉此機相期。
白將軍上識迤邐,蘇笙多識,何以成者,希同商同。”
回應,白起即如心中起伏。察覺他神情中隱有期待,卻又含某種不安。
白起此刻心頭微凜,隱覺此事早有關注。二人各中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