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第1/3 頁)
還沒走到,曲屏就被一間茶樓吸引了。
無他,只是那間茶樓正好在說書,講的主人公仍是談郁李和方彌謹。
“失蹤十年,就在前幾日,這談家小姐居然回來了……”
底下傳來些許討論聲。
“我也聽說談三爺過幾日要辦宴席呢!”
什麼宴席?居然還有這事兒?她怎麼毫不知情?
小彤低聲解釋:“小姐,這是真的,李夫人今日早上才吩咐了,說要大擺宴席慶祝你回來呢!”
曲屏點頭。
“不是說這談小姐被仇家抓去餵了藥,不單相貌體格,就連聲音都變得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你以前見過談小姐?”
“她從小身子骨就差,養在深閨,我哪能瞧見?”
“還以為你見過呢,我可是聽說這談小姐十年過去,一點變化都沒有,看著還是十幾歲的樣子呢!”
說到最後,這二人便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了起來。
一個說完全不一樣,一個說毫無變化。
二樓隔間,一個面容冷峻的男子品了一口茶,抬眼看向身旁之人:“慎之,這事你怎麼看?”
方彌謹搖頭,“幾天前談廣白給我送來了一封信,字裡行間都在暗示婚約一事。”
“這還用說?還不是看到二哥剛升了官,就不知從哪兒找來個冒牌貨,想著沾點好處!”
說這話的人是個年輕男子,看著只有二十出頭,一雙鳳眼微睜,神色倨傲。
他正是當今太傅張正德的幼子張向安,另一人便是他胞兄張向松。
張向安指著說書先生嘁了一聲,道:“不過幾日,各處酒樓茶館都是關於這談小姐的話本,談家這是花了不少銀錢吧?只是他們之前找的贗品好歹還有些相似之處,如今這個我可聽說與談姐姐毫不相干。談家這些年也是狗急跳牆了,與羿家攀上親事還不算,還要賴上二哥了。”
張向松一針見血地說道:“談家這次是想徹底纏上你,即便是毫不相干的兩個人,他們全家死咬著不放,硬說是談小姐,慎之也不能打他們的臉。”
“我真的是受夠了這一家子,當初若不是二哥四處奔走,他們早被磨死在苦寒之地了。這麼多年不說報答,還總巴著婚約一事不放,要我說,二哥你直接將婚約作罷,然後大肆宣揚一番,我看談家還怎麼囂張?”越說張向安就越氣憤。
方彌謹輕聲道:“婚約不能解除,若真是她,她定會來找我的。”
聞言,身後二人對視了一眼。
張向安勸解道:“二哥,你不能吊死在一棵樹上,天涯何處無芳草呀。談姐姐雖然好,可這世上好姑娘多的是,她失蹤了這麼多年,如何還能再回來?”
方彌謹倏地回頭,皺著眉頭說道:“張向安,慎言。”
“我……”
張向安欲言又止,最後說了一句,“我又不是咒她,我也是不想你一直陷在裡邊,成日這副死人模樣!”
說完他就直接推開方彌謹,從半開的窗戶跳了下去。
張向松反應過來,低聲呢喃:“這狗嘴……也不知這次跑出去會不會惹出禍事來。”
*
兩人有來有往,據理力爭,曲屏抱胸倚在門口,正在興頭上,就聽到“噠”的一聲,轉身就見一旁的空地上半蹲著一個錦衣男子。
這人……是從樓上跳下來的?
張向安站直了,餘光瞥見一個黃衣女子直愣愣地看著他,本來心情不好正愁沒由頭撒氣,便偏頭去瞪了她一眼,吼道:“你看什麼看!”
曲屏挑眉道:“自然是看天降美男。”
這話倒不假,這人看著確實漂亮,有種女孩的秀美,可又能叫人一眼認出是個男子。
那兩人被他吼的那一聲嚇住,停止爭論,反而走出來看,正巧聽到曲屏這話。
張向安被這話驚住,看到探頭探腦的二人,臉“唰”地就紅了一片。
一時又覺得丟了面子,便罵道:“你!你這人不知羞恥!”
“我這是誇你,你咋還不高興?”
張向安不知怎麼回答,瞪了她兩眼之後扭頭就跑了。
說書的開始講她之前聽過一遍的事兒,曲屏頗感無趣,便拉著小彤走下了臺階。
“走,我們就去那個醉仙樓好好吃一頓。”
“小姐,就我們兩個嗎?”小彤怯聲道。
“那是自然,正好嚐嚐廚藝比談家的廚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