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搬草垛和重豎墓碑(第2/6 頁)
“萬總,你點子多,幫萬書記想個辦法唄。”於有江說。
“我能有什麼辦法。”
第二天吃完早飯,我往村委裡走去,想找萬勝雲談一下村路的整修方案,還有給我我烈祖重豎墓碑的事兒。
走之前,我把在河道清淤時挖出的我烈祖的墓碑的事兒,詳細地對我爹說了。
我爹說:“這事兒很蹊蹺很神奇啊,按理說這塊墓碑埋在河道這麼多年,老墳那肯定也是早就被破壞了。能把墓碑挖出來,這就是天意。以前,我也曾經聽說過有人挖出自己好幾世以前的祖先的墓碑,最終的結果就是重新造墳,重新豎碑。”
“重新豎碑,我覺得問題不大,要說重新造墳,我看就困難了。你看看河道吧,河道南北兩岸都是樹林,北岸的樹林就三米寬,再往北就是主路了,前幾天還被洪水沖毀了。你硬是要在路邊重新造墳,附近的住戶有意見不說,還影響村容村貌。從進村的南北大道上一眼就瞅見了墳頭,這社會反響就大了,現在市裡正在搞美麗鄉村建設,鎮政府對這種事肯定是會干預的。”
“咱不是給村裡捐款修路嗎?屬於功臣。這種事,我尋思著鎮政府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爹,我覺得這是兩碼事,你聽我說。這種事,這些年我真的經歷過好幾起了,不但社會反響不好,當地政府會干預,而且還是在喪葬文化濃重的南方地區。現在,你就是想方設法豎了起來,周圍的住戶肯定不買賬,說不定哪天夜裡他們拿著钁頭把墳刨了,墓碑推倒,壞人還抓不到,你怎麼辦?”
“哼,我就不信還抓不到。”
“我知道這種事兒,一般是冬天上凍以前,或者春天化凍以後,破壞者往往選擇在風高夜黑的夜晚,三下兩下就把新砌的墳頭給刨了,墓碑推倒,人很快就消失了,別說抓人,就是人影你都抓不到。真要那樣,我們忌不是竹藍子打水——一場空?”
我爹沉默了,不再是剛才衝動的樣子。
“這樣吧,爹,我明天到村裡去問問書記,聽聽村裡的意見。但是我對重新造墳頭不抱什麼希望,村裡能答應你把墓碑重新豎起來就不錯了,畢竟那個地方現在不是村裡規劃的墳塋區域。”
“行,先這麼定著吧。”
村委辦公室裡,我剛坐下,和萬勝利沒說幾句話,宋有林就哭喪著臉闖進辦公室:“萬書記,當初俺一千個不同意,一萬個不同意搬草堆,你們偏要做決定要全村搬。搬就搬吧,誰叫我是村幹部呢?不帶頭搬就是原則性錯誤。這下可好,火燒草料場了,我剛搬過去的草垛,前天好好的,昨天就被人燒了。不但我的被燒了,還連累了旁邊別人家的一個草垛,也被燒了!我估計著肯定有人藉機鬧事,村裡給解決吧,沒錢,不給解決吧,天天燒,怎麼辦?”
萬勝雲無奈地苦笑:“我有什麼辦法呢?我的草垛也沒逃過這一劫呀。”
“這第一把火就燒了三家,兩家是村幹部的,這不明擺著要村幹部的好看嗎?我尋思著村裡再也沒有進一步的好辦法的話,這以後還不知道有多少個草垛要遭殃呢。”
正說著,五六名村民吵吵鬧鬧地來到村辦公室,紛紛喊道:“萬書記,俺們要把草垛搬回去,你看行不行?”
萬勝雲和氣地說:“都坐下慢慢說,總有解決辦法的。”
“還能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這不明擺著嗎?先燒村幹部,村幹部不同意往回搬的話,下步就輪到村民的了。”
“對,俺就是來討個說法的,只要是草垛被燒了,村裡給不給補償?給補償的話,俺就不搬了。不給補償的話,俺現在就搬回家去。”
“是啊,萬書記,這位兄弟說的對,萬一我家的草垛被燒了,村裡不給燒草的話,我也往回搬。”
“說得對,我們都不是來故意鬧事的,就是來討個說法,正好萬總也在,讓萬總給評個理吧。”
我無奈地笑笑,不置可否。
萬勝雲說:“實在不行的話,就把李會計找過來,咱們現場開個村委擴大會議,今天就把這事定下來。”
宋有林說:“我估計這事吧,十有八九是小火神老爺燒的,要是能把小火神老爺制服了就不怕了。可惜呀,萬安平死好幾十年了。”
“誰說是我燒的?誰要是我賴到我頭上?我跟他沒完!”大家紛紛轉頭看向門外,只見萬春安氣沖沖地進了村委辦公室。
萬春安小個子,肚子發了福,向外凸出,長條臉,黝黑,留著板寸。眼睛細小,上下眼皮幾乎合成一條縫了,他看人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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