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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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都月餘了，你這風寒怎麼還沒好，要不要找個大夫來看看？”

&esp;&esp;逐月忙擺手，說：“我……我沒有生病。”

&esp;&esp;李鋰奇道：“那你蒙著臉幹什麼？”

&esp;&esp;逐月還心虛地扯著布往上遮，答道：“我的臉太醜，怕嚇著殿下。”

&esp;&esp;“殿下……”

&esp;&esp;逐月躺在被血水浸溼的枯草堆上，恍惚間好像看見了唐王殿下，他本能伸手想要扯過什麼，破布也好，面具也罷，總要有樣東西遮一遮他這醜陋可怖的左臉。

&esp;&esp;可是什麼都沒抓到，身下只有硌人的稻草，逐月痛得發抖，連動一根手指的力氣也沒有了。

&esp;&esp;“你在幹什麼？！”

&esp;&esp;楚荊本來還在疑惑明明刑訊已經停了，牢房裡怎麼還有如此濃的血腥味。直到看見逐月血肉模糊的後背和沾滿了血的十指，才忙上前一把扯開他的手。

&esp;&esp;上過了藥的傷口，已經被他撕裂得比之前還要嚴重得多。

&esp;&esp;楚荊開始後悔沒給他把雙手也鎖上，忙叫人拿來傷藥給他止血包紮。

&esp;&esp;這金瘡藥療效雖好，藥粉灑在皮肉上猶如撒上鹽般細密的疼痛。

&esp;&esp;楚荊動作熟練利落，等他包紮完，逐月艱難扯出個苦笑，說：“何苦呢？我本來就是必死之人。”

&esp;&esp;楚荊不忍心再責備他，沉下聲音道：“是死是活由不得你，至少還有個人沒見。”

&esp;&esp;站在陰影處那人終於走近，逐月瞪大了眼，竟不是幻覺。

&esp;&esp;李鋰眼中閃過不忍，問道：“逐月，你為何這樣做？”

&esp;&esp;逐月低頭不語，甚至不敢再看他一眼。

&esp;&esp;“刺殺皇上，獄中自殘。我李鋰自問待你不薄，教你習武認字，你便是這麼報答我的？”

&esp;&esp;不知這話語中有幾分真情，至少在楚荊聽來，李鋰言語中是對刺殺一事毫不知情，全然將他自己摘出去的意思。

&esp;&esp;逐月動了動，他想跪下，可是上身已經無力支撐，只能就這趴著的姿勢，把頭重重磕在地上。

&esp;&esp;“……對不起。”

&esp;&esp; 真假身份

&esp;&esp;“當晚是萬文勝當值？”陸隨看了兩眼連城整理的值守表和佈防圖，上面清晰簡明，一目瞭然。

&esp;&esp;唯一缺的是錦衣衛萬文勝和御前侍衛衛謙的值守記錄。

&esp;&esp;那日晚上李錫為了查閱京師急送來的文書，在書房多留了片刻，正好是衛謙在旁陪同。刺客闖進寢殿時，正是萬文勝每日到寢殿交班值守的時間。

&esp;&esp;“衛謙怎麼說？”

&esp;&esp;連城道：“他說當日與往常並無不同，皇上回到寢殿時，皇后已經遇刺了。”

&esp;&esp;唯一的漏洞便只可能出現在萬文勝身上。

&esp;&esp;陸隨想起這幾日都沒見過他，問道：“去查一查萬文勝。”

&esp;&esp;連城撓撓頭，“將軍，不會跟他有關吧，萬指揮使因為這件事還被杖責罰俸了。”

&esp;&esp;陸隨無語，心道真該把他扔去大理寺當幾天差好好學學心眼，說：“你不查怎麼知道跟他有關無關？你現在就去，別聲張，也別讓他察覺。”

&esp;&esp;連城剛領了命離開，地牢的門便開了。

&esp;&esp;出來的只有一個人，陸隨使了個眼色，看門的侍衛一聲不響進了裡面，給李鋰領了另一條出去的路。

&esp;&esp;陸隨抱臂問起：“怎麼？按你的預期，逐月見了他的唐王殿下就全招了？”

&esp;&esp;楚荊搖頭，他們冒著這麼大的風險放唐王跟逐月進面，卻一點進展也沒有。

&esp;&esp;“他還是什麼也沒說。”

&esp;&esp;不過也不是全無收穫，楚荊回想起方才兩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