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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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管這叫賞賜?”陸隨隨手挑出一柄快斷成兩截的木劍,用慣了兵器的他還有些嫌棄,“連當柴火燒也不中用吧。”
&esp;&esp;雖未署名,楚荊認得這扇面是李鋰的題字,其中的許多玩物都是唐王的喜好,他說:“我的意思是,這裡面有許多是唐王的舊物,被逐月好好收藏起來了。”
&esp;&esp;聯想到在地牢那一番動靜,陸隨猜測道:“他與李鋰似乎交情匪淺。”
&esp;&esp;初春的陰雨天溼冷刺骨,楚荊的腿傷才好不久,自離京以後這雙腿就沒好好休息過,自昨晚便感覺右腿隱隱作痛。楚荊面上不動聲色,一手撐著木桌暗暗給腿上卸力。
&esp;&esp;“剩下的他們會去查的。”陸隨一手搭在楚荊肩上,攬著他往回走,“再站著你這腿又該疼了。”
&esp;&esp;楚荊微微一笑沒再掩飾,“你怎麼看出來的?”
&esp;&esp;“有什麼是本將軍看不出來的。”
&esp;&esp;方才要跪下時,楚荊右腿一瞬間的僵硬早就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esp;&esp;才剛回了西苑,見院子裡坐著個不速之客。
&esp;&esp;桌上多了一套茶具,李鋰如今還有這閒情逸致,招呼著給人倒了兩杯龍井。
&esp;&esp;“二位回來了。”
&esp;&esp;李鋰目光探尋,停留在陸隨向內收攏搭在楚荊肩膀的手腕上,有些意味深長道:“聽聞二位關係勢同水火,看來傳聞是半點也不可信。”
&esp;&esp;楚荊還沒意識到他二人過於親暱的姿勢有什麼不妥,打了聲招呼道:“殿下。”
&esp;&esp;陸隨直入主題,說:“唐王殿下來此,可是發現了什麼線索?”
&esp;&esp;李錫雖未被問罪,但府上家丁成了刺客,無論逐月是否受人指使,有何動機,李鋰都脫不開責任,還有人翻起李鋰多年前涉嫌謀殺小皇子的舊賬,甚至已經有閣臣連夜上書彈劾唐王謀反罪責了。
&esp;&esp;“逐月可有說些什麼?”
&esp;&esp;這話問得直白,有刻意探聽訊息之嫌。楚荊也並未直接回答,反問道:“殿下對逐月瞭解多少?”
&esp;&esp;若是在事發前問他,也許會是不一樣的回答,可此時李鋰只能說:“他本是我的心腹,自我來兗州以後,是他一直跟在我身邊,管理府中的雜事。我這閒散王爺當得無聊了,發現他身手不錯,便教他練過劍術,逐月也成為了我的親衛。”
&esp;&esp;“我自以為了解他,可我怎麼也想不通他為何要刺殺皇上。”李鋰嘆氣道。
&esp;&esp;李鋰自被貶後離京已有十一年,逐月與他年紀相仿,如今也不過是二十來歲的年紀,當年才十幾歲的他能與皇帝有什麼仇恨,以至於要冒險行刺。
&esp;&esp;“他可還有親人在世?”
&esp;&esp;每個王府的家僕李鋰都查過他們的身份,“他出身貧寒,父母早逝,當年天寒地凍,他餓的暈倒在王府前,我不忍心看他凍死,便收留了他。”
&esp;&esp;這些與王府其他人所說並無出入,可怪就怪在這樣的人能與皇室有何關聯,難不成是因年幼悲慘,把這份仇恨怪在了朝廷上,才萌生刺殺的念頭。
&esp;&esp;陸隨想起逐月戴著面具的半張臉,問起:“他這臉是怎麼回事?”
&esp;&esp;若只看他完好的半張臉,可算得上清俊,可另一側面具覆蓋下的卻是猙獰的疤痕,讓人看著可怖。
&esp;&esp;“年幼時他家中失火,右臉被燒傷才留下了疤痕。”
&esp;&esp;以前也總有人問起,李鋰想起從前逐月年紀尚小的時候,看到別人驚異的目光,總是一個人偷偷躲起來,連出門也畏畏縮縮,生怕被人看見。
&esp;&esp;李鋰便命人給他打造了一副面具,剛好只露出完好的半張臉來,又花了好長時間才把他愛躲躲藏藏的性子改過來。
&esp;&esp;這面具一看就價值不菲,陸隨誇讚道:“殿下待手下人匪淺啊。”
&esp;&esp;正是因他是個重情之人,李鋰至今還不敢相信逐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