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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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楚荊捧著“茶壺”有點意猶未盡,顛三倒四地說:“好……你也好,張兄他為人仗義,可是你知道我不會水,我們大理寺那主簿範山倒是會,我見過你泅水的,張兄我倒不大清楚,他老家那邊沒什麼河。”
&esp;&esp;陸隨被他逗笑了,按住茶壺捏著他半邊臉,讓他必須得救一個。
&esp;&esp;楚荊嘆口氣,似乎是十分不捨得讓張兄淹死,抉擇道:“救你。”
&esp;&esp;得到了滿意的答案,陸隨放開手,楚荊仰著頭倒酒喝,那酒液從嘴邊溢位,把乾淨衣襟染成了紫紅色。
&esp;&esp;楚荊感覺有點熱,解了腰帶,半敞著領子,依靠在桌上,半睜著眼睛看他。
&esp;&esp;陸隨問他:“醉了?”楚荊搖搖頭。
&esp;&esp;最後陸隨還是成了伺候人的那個,把他扶到床上解了外衣,又擦乾淨了臉上的酒液。
&esp;&esp;才給他掖好被子,楚荊一揮手把被子掀開,說:“沒醉!我還要喝!”
&esp;&esp;“你醉了。”陸隨把人按下去。
&esp;&esp;“沒有。”楚荊固執地要坐起來。
&esp;&esp;陸隨見他舌頭都快捋不直了,說:“你看還認得出我是誰?”
&esp;&esp;楚荊仔細辨認半天,只覺得這人搖搖晃晃的,沒控制住力度一巴掌重重拍在他右臉上,讓他別亂晃。
&esp;&esp;“我知道,你是我的……舊相好!”
&esp;&esp;【作者有話說】 秋後算賬
&esp;&esp;深夜,大理寺。
&esp;&esp;“我受不了了!”
&esp;&esp;張笠澤把筆一摔,險些把案上小山高的奏疏掀翻。
&esp;&esp;賬簿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小字,困得差點睡著的楚荊一下被這動靜驚醒。
&esp;&esp;只聽張笠澤幾近抓狂,抄起一份奏本說:“好歹也是個大學士,你看看這王曠寫著什麼?!”
&esp;&esp;楚荊接過來細看,這上面洋洋灑灑罵了上千字,大意是:我,內閣大學士,舉報工部左侍郎胡常廷是閹黨。
&esp;&esp;原因有以下三點:其一,前工部尚書為閹黨親信,他上任後僅半年胡常廷就被提拔為左侍郎,此二人私交甚深。
&esp;&esp;其二,此人與韓文忠是同鄉,先德宗帝在位時曾多次召他入朝為官,都被他屢次推脫,而韓閹掌權後任命,他立刻就去了。
&esp;&esp;其三,這人是個老不要臉,一把年紀了還納妾,出門都要帶在身邊,品行有很大問題。
&esp;&esp;楚荊搖搖頭髮下了奏本,說:“胡侍郎是因修黃河水利有功,被先帝欽點提拔的,至於他所說的不受召,則是當年恰好在服喪期,後來三年期滿便入仕了。”
&esp;&esp;不過好色倒是京官中出了名的,據說他家中有九房姨太太,上月才納了比自己小三十餘歲的小妾。
&esp;&esp;王曠跟他的過節,正是因為胡常廷納了他最喜愛的藝妓作妾,據說進門那日,王曠還去他府上冷嘲熱諷了一通,場面一度十分難看。
&esp;&esp;私德尚待議論,為官政績還是不缺的。
&esp;&esp;自從科考舞弊大案以後,禮部尚書吳圩被斬,韓文忠倒臺,閹黨黨羽四散,皇帝先是下令捉拿了幾個韓文忠的心腹宦官,又從韓文忠家中搜出五千萬兩白銀,以及上萬頃田宅、各種私產。
&esp;&esp;各地紛紛上疏,朝廷舉報成風,朝中大臣戰戰兢兢急著自證清白,生怕跟閹黨沾上一點關係。還有不少人藉機攻擊政敵,與自己政見不合的,統統打為閹黨。
&esp;&esp;眼看形勢不妙,刑部尚書也在被查到他頭上之前自請辭官回鄉了,這清查的苦差事便落到倒黴的戶部尚書張笠澤和大理寺卿頭上。
&esp;&esp;皇帝命他們半月內清查完畢,還剩三日到期,兩人已經兩天沒有好好合過眼。
&esp;&esp;再翻下一份,明晃晃的便是王曠自己被舉報賄賂韓文忠白銀三千兩,這回倒是有理有據,連地點年月日,在場人士都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