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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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於子和難得沒有和他鬥嘴，說:“不在。”

&esp;&esp;“那他什麼時候回來”

&esp;&esp;“不知道。”

&esp;&esp;“那他去哪了”

&esp;&esp;“翰林學府。”

&esp;&esp;“唉，”張笠澤湊到他面前仔細打量，“我感覺你今天不大對勁啊！”

&esp;&esp;“巧了，我也覺得你今天尤其不順眼。”於子和咬牙切齒地回嘴。

&esp;&esp;張笠澤哈哈笑道：“你這個人，在楚荊面前乖得跟什麼似的，讓幹活就幹活，從不說一句怨言。怎麼到了我這就像只刺蝟，伶牙俐齒的，非要刺我幾句才痛快。”

&esp;&esp;這還不是因為你討人厭麼？於子和沒有說出來，心道再等一刻鐘，楚荊要是還不回來他就去整理卷宗，省得看見張笠澤心煩。

&esp;&esp;那棵長了十幾年的桃樹光禿禿的，寺裡的糙老爺們也不愛打理，一到冬季就半死不活，每年好不容易苟延殘喘到春天，也只能開幾朵淡粉色的殘花證明自己還活著。

&esp;&esp;張笠澤凝視著眼前的樹幹發呆，突然問道：“你作何不高興啊？”

&esp;&esp;“被你家楚寺卿罵了？”

&esp;&esp;“……”

&esp;&esp;“活太多幹不完？”

&esp;&esp;“……”

&esp;&esp;“案子太棘手？”

&esp;&esp;“……”

&esp;&esp;“啊！”張笠澤靈光一閃，“是因為陸隨！”

&esp;&esp;於子和半天憋出一句話，“不是。”

&esp;&esp;“那就肯定是了。”張笠澤拍拍他的肩膀，說：“你是覺得案子還沒查完就把有嫌犯放了出來，你以為楚荊在徇私？”

&esp;&esp;於子和也不是個扭捏的人，被戳破了心事，索性小聲承認了，“沒有，我只是不明白，為什麼寺卿要把陸隨放出來？”

&esp;&esp;“嘖，這你就不懂了，你想想陸隨是什麼人。”

&esp;&esp;京城裡誰不知道陸隨是什麼人，可他還是不服，說：“他從小教導我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難不成權勢大了，就能且所欲為？”

&esp;&esp;張笠澤哂笑，心說你這話倒是說對了，話到嘴邊卻拐了個彎，“你知不知道昨天楚荊進了宮？”於子和點頭。

&esp;&esp;大理寺人來人往，張笠澤湊近於子和耳邊，說：“天子是否同罪我不知道，但天子顯然不想讓陸隨同罪。皇上並不關心韓琰案的兇手是誰，他只關心能不能把陸隨摘得一乾二淨，好拉攏他。”

&esp;&esp;“你的意思是……”

&esp;&esp;“好了，剩下的你自己想。”張笠澤止住話頭，把一封信交給於子和，“記得把這封信親手交給楚寺卿，別偷看啊。”

&esp;&esp;子和悶悶道：“知道了。”

&esp;&esp;那戒終究還是沒帶回來，楚荊昨日被氣得一夜沒睡著，熬夜看了案卷，又起了個大早直奔翰林學府。

&esp;&esp;事發之後，賀應淮被反覆審了一天，見到楚荊仍是畢恭畢敬地領人進屋。

&esp;&esp;學府的宿舍內已經被搜查得乾乾淨淨，東西都羅列在前院，大部分物件還沒來得及收走。

&esp;&esp;楚荊多年前也曾在翰林學府住過一段時間，內裡的佈置他在清楚不過，再次踏足此處，竟還有些懷念起來。

&esp;&esp;賀應淮住的房間最偏，屋內還漏雨，破靠窗的牆黴了一大片。搜出的財物不多，只有兩件禦寒的衣物，一些詩詞書冊，還有幾幅落了灰的字畫。

&esp;&esp;“這些是什麼？”

&esp;&esp;見楚荊感興趣，賀應淮忙把畫作一一展開，那些字畫非出自名家手筆，不過是些文人墨客喜歡的梅蘭竹菊，上面還有好幾幅是韓琰所作，剩下的便是些賀應淮自娛自樂所作的無名野花。

&esp;&esp;“你跟韓琰真是交情匪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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