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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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臣……知道了。”

&esp;&esp;將軍府的大門轟一聲開啟了，陸隨被氣得不輕，一拳砸在了庭院那半死不活的樹幹上。

&esp;&esp;佩劍哐一聲拍在桌上，木頭顫顫巍巍，險些被震裂。

&esp;&esp;有人推開房門，收好劍，說道：“同劍置氣，可不是大將軍所為。”

&esp;&esp;見是楚荊，陸隨臉色稍緩了些，說：“李錫一意孤行，起義軍沒他想象中容易對付，此時逼賈益出兵，勝算渺茫。”

&esp;&esp;楚荊點點頭，將今日打聽到的訊息告訴了陸隨：“我今日才得知，遼東發生了小範圍的兵變，幸好很快就被鎮壓了。”

&esp;&esp;“為什麼？”

&esp;&esp;“軍餉。”

&esp;&esp;陸隨嘆了口氣，西北邊營可謂條件最為艱苦，他深知籌措軍餉的不易，軍餉拖欠引發兵變的事情不止一次，近年更為頻繁。

&esp;&esp;“李錫真正擔憂的是軍餉，朝廷庫銀已經不多了。賈益一人又手握重兵，造成如今騎虎難下的局面。”

&esp;&esp;陸隨早知李錫多疑，對他們這些將領不能完全信任，他更擔憂的是，賈益的勝算本就不高，若是兵敗……

&esp;&esp;楚荊猶豫片刻，終究還是問出這句話：“若是敗，最壞的結果會是什麼？”

&esp;&esp;“京軍精銳覆沒，內外交困，北狄一旦入關，中原危在旦夕。”

&esp;&esp;宮牆深處，一座破敗的宮殿被厚重的陰影籠罩著。

&esp;&esp;殿內，北狄贈予的美人坐在窗前的軟榻上，她每日最喜愛的便是透過陳腐的窗欞望向那高牆之外的天空，眼神中已全然不見那日獻舞時的靈動，只是直愣愣地呆坐著，滿是數不盡的寂寥。

&esp;&esp;李錫不是傻子，扎亞臺離開後，她的活動範圍被嚴格限制，一舉一動都被侍衛嚴密監視著，身邊的人不敢與她多說一句話，生怕被當做北狄的細作。

&esp;&esp;宮殿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這寂靜。信使顧不得宮中禮儀，竟敢在皇宮中騎馬疾馳。

&esp;&esp;“急報！”

&esp;&esp;信使一路狂奔，臉上滿是汗水，差點摔下馬，急切著在李錫的殿外高喊。

&esp;&esp;胡公公接過他手中緊握的秘信，定睛一看，險些當場昏厥。

&esp;&esp;李錫臉色瞬間蒼白，緊握著密信的五指因為用力而微微顫抖。

&esp;&esp;信上字跡模糊，可見等不及墨跡乾透便匆匆派人送出。

&esp;&esp;“荊州大敗，敵軍破關，賈益被殺。”

&esp;&esp;短短的十二字如同一道驚雷，在長安城炸開。

&esp;&esp;將軍府中，一陣急促的兵甲聲響起。陸隨幾乎同一時刻接到李錫的調令，當機立斷以行軍的速度迅速收拾完了行裝。不出今日，京軍大敗便會傳到北狄，西北前線需要他去穩定局勢。

&esp;&esp;見他神色，楚荊心下一沉，已經猜到了一切。

&esp;&esp;此行緊急，二人只對視一眼便已明白，陸隨匆匆留下一句：“等我回來。”

&esp;&esp;見楚荊點頭，陸隨跨上馬背，策馬揚鞭而去。

&esp;&esp;在北狄境內，扎亞臺才回到王宮不過半日，漢人打扮的細作照例從涼州返回，與以往不同，此次他帶回的是一個百年難遇的天賜良機。

&esp;&esp;烏爾滸不敢當真，猶疑道：“訊息可靠？”

&esp;&esp;細作稟報：“臣不敢輕信，又見涼州今日起關緊城門，任何人不得出入，城中突然戒嚴，又連夜行軍操練，這才敢確定。”

&esp;&esp;扎亞臺適時走入，他也受到了烏拉汗國送來的信，道：“千真萬確。”

&esp;&esp;“好！天助我也！”烏爾滸臉上泛著興奮的紅光，雙眼宛如草原的鷹隼般銳利。

&esp;&esp;草原上戰馬嘶鳴，鐵蹄如雷。

&esp;&esp;“集結聯軍，進攻涼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