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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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烏爾滸問:“聽說扎亞臺在你們大昭挺出名。”
&esp;&esp;楚荊淺笑,說:“扎亞臺確實是文韜武略的人物,當初他親自來使,促成了上一次的和談,如果今日他也在場,或許能促成對兩國都有利的決定。”
&esp;&esp;那大漢聽不出其中意味,說:“他可是我們北狄 挑撥離間
&esp;&esp;“將軍,藥已煎好。”
&esp;&esp;營火搖曳,映照著那頂厚重的營帳。賬外侍衛通報一聲,端了一碗發黑的湯藥走進來。
&esp;&esp;軍帳中央的地圖上標記了各路戰線和關鍵據點,有如一盤錯綜複雜的棋局。
&esp;&esp;帳內溢滿了藥的苦香,破損的戰甲被丟在地上,陸隨背手側身站在地圖前,隨手接過遞上前的藥碗,略一仰頭,將整碗藥一飲而盡,彷彿只是在喝一碗白水。
&esp;&esp;連這輕微的動作,陸隨不小心牽動了左肩,便是一陣傷口撕裂的劇痛。
&esp;&esp;繃帶被大片滲出的血液染紅,陸隨咬緊了牙關,不讓絲毫痛苦之色流露出來。
&esp;&esp;陸隨總是嘴唇乾裂著的瞬間變得毫無血色,他卻絲毫沒有休息的打算,只示意侍衛退下,聲音沙啞著說道:“繼續。”
&esp;&esp;隴西一直是西北軍主營地,北鄰北狄,西接準格爾,仇殺、戰爭、屠城,數百年來一直動亂不休。
&esp;&esp;十年時間,陸隨早已對邊境的各個關隘瞭如指掌,他目光銳利地停在了一險要之處,緩緩道:“扎亞臺必定從此處突破,給我調五百騎兵,今夜我親自帶兵攔截,餘下兵力分三路埋伏。”
&esp;&esp;眾將聞言,面面相覷,似乎有些猶豫。
&esp;&esp;陸隨解釋道:“此地毗鄰北狄和準格爾兩國,兩軍必定在此處匯合。看這個關口,西邊地勢狹窄,東邊低矮寬敞,形成一條咽喉要道,若敵軍佔此關隘,更容易集中力量攻打我軍,屆時我軍只能朝東南面退守,兵力分散,將毫無反抗之力。”
&esp;&esp;見眾將仍是沉默,陸隨眉頭一皺,聲音更加沙啞:“有何異議?”
&esp;&esp;一名副將猶豫著開口:“主帥,隴西四座城池的百姓已經疏散,您……”
&esp;&esp;他的話立刻被陸隨打斷:“我西北營不養貪生怕死之輩!害怕的上戰場的可以立即卸甲出城!但若有人再敢言退,斬立決!”
&esp;&esp;那名副將面色堅定,立刻半跪行軍禮:“主帥息怒,末將並無此意。”
&esp;&esp;他身旁的另一位將領也站了出來,拱手道:“主帥,此城必守,但您連日來都是親身上陣,又受了重傷,實在不宜再親臨戰場。”
&esp;&esp;“若此戰真的……,西北營萬萬不可群龍無首啊!”
&esp;&esp;又有人上前,道:“末將願領兵迎敵!”
&esp;&esp;“末將自請領兵!”
&esp;&esp;“末將也願意!”
&esp;&esp;“停!”陸隨緊繃的臉色這才稍緩,他深吸一口氣,難得語氣和緩起來,“涼州關係大昭存亡,不得有失。隴西十四座城池的百姓,西北營將士的血不能白流。諸位放心,我並非只懂打仗的莽夫,城不會破,人也不會亡。”
&esp;&esp;他頓了一下,話中還隱藏了他最重要的籌碼。
&esp;&esp;沒有堅不可摧的聯軍,北狄也未必能上下一心,只要撐過這一仗,再給他一點點時間,就還有轉圜的餘地。
&esp;&esp;只需再堅守些時日……
&esp;&esp;同一時刻,北狄王宮——
&esp;&esp;“王上就如何肯定,準格爾會如此乖順,聽命於北狄?”
&esp;&esp;半醉的北狄大漢拳頭一砸,當即把矮桌震裂,衝他吼道:“就知道你們漢人奸詐,和談不成就開始挑撥聯軍,果然陰險!”
&esp;&esp;烏爾滸只口頭斥責了一句:“阿加!不可對使臣無禮!”
&esp;&esp;楚荊朝他看去,回道:“在下只是站在外人角度看待罷了,若將軍不同意在下拙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