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第1/2 頁)

</dt>

&esp;&esp;“你怎麼不說話？”

&esp;&esp;他再一次問。

&esp;&esp;

&esp;&esp;身下的人因為窒息太久而不受控制的劇烈喘息著, 因為腹部劇烈的疼痛想要蜷縮，又被[中原中也]面無表情的抓著脖子按了回去。

&esp;&esp;很疼。

&esp;&esp;好疼啊。

&esp;&esp;疼……

&esp;&esp;可他什麼也做不了, 只能這樣躺在有些冰冷的地上，感受著[中原中也]掌間的血流淌著，順著自己的脖子滴落在地上。

&esp;&esp;“……”

&esp;&esp;他只記得燈光熄滅的前幾分鐘，這個世界的自己緩步跟著一個陌生的人，隔著幾十步的距離與他對視一眼，留下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離開了。

&esp;&esp;等回過神的時候，這個世界的中原中也已經不在身後。

&esp;&esp;在那一瞬間他非常清楚馬上可能會發生什麼, 他也知道自己該這麼做才能避免這一切的發生。但是他猶豫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猶豫。

&esp;&esp;等到時間結束, 回到原本的地方再一次死去不就好了嗎？應該是這樣的, 他本就該如此。

&esp;&esp;什麼都不要改變, 什麼都不要留下。

&esp;&esp;但現在, 那個人離他很近。在當初他費盡心思不讓這個人發現端倪離開橫濱之後, 他們第一次離得這麼近。

&esp;&esp;……如果能再見一面……再見的話……

&esp;&esp;他猶豫了三十秒，只覺得雙腿如同灌了鉛一樣，意識彷彿被分成兩半。一半是理性, 叫囂著你到底再等什麼，你和他還能有什麼好說的？另一半不知名, 與他一同沉默著。

&esp;&esp;然後燈光熄滅了。

&esp;&esp;他知道來不及了，自己完蛋了。

&esp;&esp;他被慌亂的人群擁擠推搡著, 這些人中間不乏亡命之徒, 渾水摸魚有自己小心思的更不在少數。你不能指望一個滿身血債隨時將死的人遵守什麼規則。燈亮著的時候，迫於看管的壓力他會消停, 燈滅了，大家誰都看不見。

&esp;&esp;第一聲慘叫來源於一箇中年男人, 看樣子是被人扯著脖子上的項鍊在拖拽。人群如同驚弓之鳥一樣慌亂的竄著，其中幾分真幾分假也不清楚。有人是真的害怕，有的大人物風浪見慣了只是單純看熱鬧，惡劣一點的也會跟著起鬨。

&esp;&esp;[太宰治]擁擠的受不了想要下臺階，結果被身後的人一不小心一推直接摔了下去。本來可以迅速站穩，卻被人抵住後背往前一推，他下意識的掏出腰間匕首刺過去。

&esp;&esp;然後就是現在這一幕。

&esp;&esp;他說不清現在自己的心情到底如何。

&esp;&esp;後悔嗎？

&esp;&esp;還是慶幸呢？

&esp;&esp;他已經無法分辨了，他只覺得疼，渾身疼，他最怕疼了。

&esp;&esp;於是他示弱，用乾澀的聲音發出相遇之後的第一個音節：“中也……”

&esp;&esp;“臨死之前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中原中也]問。

&esp;&esp;[太宰治]極其不舒服的掙扎著想要讓自己的腹部離[中原中也]的膝蓋遠一點，可惜最終還是沒能做到。

&esp;&esp;“……”

&esp;&esp;[太宰治]又不說話了，他換了個角度想了想，反正已經決定死掉了，怎麼死都一樣。既然已經決定當鹹魚，就不要管最後是被曬死還是砸死的了。

&esp;&esp;但又可能是因為這些年養成的習慣，無論對方說什麼都要叛逆的懟上幾句，於是他還是開口了。

&esp;&esp;“我能選自己的死法嗎？”他艱難開口。

&esp;&esp;[中原中也]笑了幾聲，應該是被氣的。

&esp;&esp;“你想得美。”他說。

&esp;&esp;“為什麼不能？你能不能尊重死者意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