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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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沉默不語，因為無法給出兩人都想要的答案。

&esp;&esp;他做不到。

&esp;&esp;“中也。”

&esp;&esp;[太宰治]又喊他，

&esp;&esp;“我們一起去旅行吧。”

&esp;&esp;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睛依然是失焦的。

&esp;&esp;無邊的混沌中，他的腦海裡浮現的，是十六歲的[中原中也]。

&esp;&esp;肆意張揚的少年蹲在敞開的窗戶邊，背景是乾淨澄澈的蔚藍天空，和他眼睛一樣的顏色。風吹過他和太陽一樣絢爛的頭髮。他低頭看著[太宰治]，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esp;&esp;他說：“我想去冒險，跳傘或者攀巖，我想在最高的懸崖跳水，想漂流過風浪最大的海。去最深的海溝飛過最高的山脈。太宰，你知道嗎，我的生命應該就是這樣的，在天空，或者是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

&esp;&esp;他又說：“哪怕是死掉也無所謂，我永遠會在路上，最後變成蝴蝶？或者是啤酒杯上的一粒塵埃？那都無所謂。”

&esp;&esp;“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esp;&esp;這樣的對話發生過嗎？還只是他又得到了另一個太宰治的記憶？[太宰治]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此刻什麼都不重要。

&esp;&esp;他只知道，無論是哪一個中原中也，都是灑脫的，自由的人，他不會永遠停在哪裡。即使是afia，也只是他暫時憩息的家。那就走吧，先走吧，不要再困在這裡了，不要再被困在[太宰治]身邊了。

&esp;&esp;[太宰治]說：“帶我走。”

&esp;&esp;去哪裡都行，但是不可以一個人悄悄的死去，不要給他留遺言，更不要給他剩下回憶。

&esp;&esp;[中原中也]看著他，透過夜幕看著他，有風在他們之間穿梭。月亮在夜的帷幕間遊走，神明行走於世間，祂唱著哈利路亞，唱著禱告的羔羊頌。

&esp;&esp;除免世罪的天主羔羊，求你垂憐我們。

&esp;&esp;除免世罪的天主羔羊，求你垂憐我們。

&esp;&esp;除免世罪的天主羔羊，求你賜給我們平安。

&esp;&esp;[中原中也]對此只想說，神經病吧，滾，唱的什麼鬼東西，聽不懂。

&esp;&esp;但他願意陪著[太宰治]把這場鬧劇繼續下去，暫時的將所有的隔閡扔在一邊，閉口不言真正的問題，只是放縱著暢想未來，就像窮人想象自己中了500萬彩票之後該怎麼花一樣。

&esp;&esp;他問，“afia怎麼辦？”

&esp;&esp;他們現在並不是可以說走就走的身份和年齡。

&esp;&esp;“隨便，讓森先生死而復生，或者再選一個有能力的屬下，這些年我培養了不少有用的下屬。本來準備把那些野心太大的都埋了，現在可以緩緩。”[太宰治]說。

&esp;&esp;[中原中也]又問：“有人追殺我們怎麼辦？”

&esp;&esp;離開afia，就意味著失去權力，以及無時無刻不在他身邊保護他的下屬。[太宰治]這些年將afia擴張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可怕地步，但與之相對應的就是他的敵人也多的離譜。

&esp;&esp;有多少人祈求他的庇護，想要他活著，就有多少人被他算計過，恨不得啃食他的血肉。

&esp;&esp;“中也保護我就好啊，這種事情你不應該早就熟能生巧了嗎？”[太宰治]說。

&esp;&esp;“我的保護費是很貴的。”

&esp;&esp;“afia的首領雖然不在乎錢，但這些年的積蓄還是非常非常可觀的，我可是有好大——一筆錢呢，能僱傭中也到你變成一個老頭子。”

&esp;&esp;[中原中也]點頭，算接受了這個說法。

&esp;&esp;“那你的那個朋友織田呢，還有中島敦。”他繼續問。

&esp;&esp;[中原中也]看得出來，[太宰治]對這兩人都很看重，一個是朋友，一個是親眼看著慢慢成長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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