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2/2 頁)

&esp;&esp;“我十五六歲也這麼想，但這不妨礙我每次都會給你生日蛋糕和禮物。”

&esp;&esp;[太宰治]沒有說話。

&esp;&esp;他已經很久沒有和[中原中也]有過工作之外的交流了。公事公辦時候的冷漠，怒不可遏時候刺人的言語……他不願意收掉身上的刺，[中原中也]也厭煩不已的站在他的身邊，不想靠近又不能離開。

&esp;&esp;“他可能恨我吧。”思考很久之後，[太宰治]有些不太確定的說。

&esp;&esp;恨[太宰治]奪走了他所發誓效忠之人的位置。

&esp;&esp;恨曾經可以交付後背的人成為了他所陌生的傢伙。

&esp;&esp;恨他的冷漠與高傲，恨他眼裡對世人的諷刺與不屑。

&esp;&esp;他……大概是恨的我吧。

&esp;&esp;“我恨你？”中原中也似乎是聽到什麼奇怪的笑話，“我為什麼要恨你？因為你嘴欠嗎？那你也太看得起自己。”

&esp;&esp;“還是說，你背叛了我？”

&esp;&esp;中原中也的目光忽然冷了下來，藍色的眼眸沉沉的注視著[太宰治]，大有他點個頭就把他撕碎的感覺。

&esp;&esp;[太宰治]沒有迴避，安靜的迎著他的目光，與他對視。

&esp;&esp;[太宰治]的眼睛其實是極好看的，比桃花眼略長，裡面是有些空洞的鳶色，帶著冷淡的涼薄感。在略微曖昧的日子裡，中原中也常常會隔著眼皮戳戳太宰治的眼珠，軟軟的，易碎的。

&esp;&esp;“怎麼，想摳我眼睛？”每當這時候，太宰治就會露出一副不理解的樣子問，然後又狡黠的笑，“還是說，你很喜歡？”

&esp;&esp;“少臭美了”中原中也每次都會這麼回答。

&esp;&esp;但實際上，中原中也很喜歡他的眼睛，就像貓喜歡毛線球，烏鴉喜歡亮晶晶的石頭一樣，他喜歡漂亮的東西。

&esp;&esp;除此之外，他也喜歡那傢伙眼睛裡自己的倒影。

&esp;&esp;太宰治時常會盯著他看，這傢伙是個不折不扣的自我懷疑者。懷疑自己的存在，懷疑別人的停留，懷疑過往一切的真實性。

&esp;&esp;只有注視著中原中也的時候，他才會心安，才會短暫的不再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