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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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臣弟何曾贏過。”
&esp;&esp;“在朕這裡,你一直是贏的那個。”
&esp;&esp;趙鈞的聲音忽然低下來,低的連他自己都快要聽不清:“咱們幼時,父皇最偏心你,你的文才武功都是父皇親自教授,比朕不知強了多少……朕只比你強了一點。那就是想要的東西,必得牢牢握在自己手心,怕的便是稍一鬆手,原有的便都漏走了。”
&esp;&esp;哪怕是一盤點心,一隻寵物,他都得牢牢攥著看著,生怕一個不留神便被那些虎視眈眈的人搶走了——這些他已經經歷的太多。所以現在,不管是清鳴九霄的鶴,還是翱翔萬里的鵬,即使是天上的神仙,他拼死也要留在身邊。
&esp;&esp;“有些事,絕不是抓的越緊,就越不會丟。”趙鏡搖搖頭,“不知鬱公子現在如何了?”
&esp;&esp;趙鈞陡然醒過神來,冷冷道:“不勞費心。”
&esp;&esp;這兄弟倆的對話旁若無人,李德海背後的冷汗卻已經溼了好幾層衣衫。所幸片刻後便有鬱白的訊息傳來,恰到好處地挽救了他。
&esp;&esp;李德海壓低聲音,附耳道:“陛下,燕南閣方才傳訊息來……”
&esp;&esp;趙鈞聽著聽著,面色愈發冷下來。他重新掃了眼趙鏡,隨即轉身拂袖而去。
&esp;&esp;“傳朕旨意,穆王狼子野心,欲謀權篡位。朕念昔日手足之情,免其死罪,著幽禁南宮,無詔不得出入。”
&esp;&esp;趙鏡叩首:“罪臣……謝恩。”
&esp;&esp;緩緩起身的時候,他看見了趙鈞匆匆步履下揚起的玄黑披風,嘴邊勾起一抹苦澀的笑。
&esp;&esp;作者有話說:
&esp;&esp;一對副cp(???)雖然是必要劇情,但還是感覺這一章有點點無聊,下一章會盡量掰回來的。
&esp;&esp; 雨夜相依
&esp;&esp;李德海傳來的那句話是“鬱公子高燒不退,恐有性命之憂”,也難怪趙鈞的腳步如此急迫。
&esp;&esp;是夜,風雨大作。閣樓昏昏地燃著一盞油燈,燈影被窗外的冷風冷雨吹的凌亂,重重幔帳內,鬱白身上蓋著條雪白的錦衾,正靜靜睡著。
&esp;&esp;趙鈞滿身風雨地趕來時,鬱白正皺著眉低聲夢囈,似乎在喚誰的名字。他躑躅片刻,解了披風附耳過去,聽見鬱白口中低低喊著的名字是“趙鈞”。
&esp;&esp;不是“長姐”,不是“阿孃”,而是“趙鈞”。
&esp;&esp;一時間趙鈞很難描述自己是什麼心情。他是該為鬱白在昏睡中想念的人是自己而欣喜,還是該為他們已經破裂的關係而遺憾?在鬱白心裡佔據首要位置,這曾經是趙鈞夢寐以求的,然而現在這個位置已經無絲毫用處了。
&esp;&esp;餘清粥沒料到趙鈞來的這麼快,連忙行禮:“見過陛下……稟陛下,鬱公子這病原本是普通的風寒,只不過舊傷未愈,心思鬱結,飲酒過度加劇了病情。拖到今天確實兇險,不過微臣開了藥,想來過了今夜便無妨了。”
&esp;&esp;“飲酒過度?”趙鈞皺皺眉,再探鬱白的額頭,靠近些許,果然有淡淡的酒氣縈繞。
&esp;&esp;這是喝了多少——趙鈞本想著鬱白酒量差成那個樣子,喝成這樣估計只用一兩杯,誰料一轉頭瞧見少說四五瓶開封的羅浮春,登時默然。
&esp;&esp;酒量不怎麼的,倒挺能造。他心中輕輕嘆息幾聲,揮了揮手,餘清粥識趣兒地退了下去。
&esp;&esp;床榻上,鬱白雙眸緊閉,呼吸不穩,明顯睡得並不安穩,燒倒是退了一些,在病症和酒精的雙重作用下,蒼白的面色泛著些許不正常的紅暈。他靜默地看了很久,輕輕伸手碰了碰鬱白的指尖。
&esp;&esp;鬱白昏睡中似乎也察覺到了柔軟的觸感,蒼白的指尖動了動,顫顫巍巍地握住了趙鈞的手指。他分明病的沒什麼力氣,抓著趙鈞的手卻像是抓著救命稻草,甚至讓人懷疑,如果想掙開他需要同這個病重之人好一番搏鬥。
&esp;&esp;……這是他在風雨病痛中想念的懷抱,即使他曾予他欺瞞、折辱、悲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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