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第2/2 頁)

手捏捏鬱白的臉：“藍橋說的不無道理，你覺得呢？”

&esp;&esp;“……陛下莫怪。”鬱白說完即刻敏捷地後退了兩步，在安全距離外誠懇道，“畢竟我說沒有，陛下也不會信是不是？”

&esp;&esp;趙鈞罵了一句小沒良心的，卻忽而鬼使神差道：“如果朕真的騙了你呢？”

&esp;&esp;——如果我真的騙了你呢？

&esp;&esp;天知道他今天有多憂心，憂心烏樓羅會暗中對鬱白使什麼手段，更憂心他故意告知過去兩年的真相，毀了如今來之不易的平和。

&esp;&esp;從心而論，有了鷹骨手釧的典型反例，他是絕不肯讓鬱白再去見烏樓羅、冒任何一點知曉真相的風險的，然而在鬱白主動要求的情況下，他的阻攔便顯得欲蓋彌彰——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愈發患得患失。

&esp;&esp;鬱白走的每一步都踩在他的邊界上，每一個動作都朝外界更近一些，然而他卻越來越找不到理由和藉口阻攔。

&esp;&esp;這個問題並不容易回答，鬱白卻很快給出了答案：“如果陛下騙我，我會難過。”

&esp;&esp;“但除此之外……”鬱白支著下頜想了想，嘆道，“我也只能這樣了，畢竟我一介草民，哪裡敢同大梁的陛下慪氣呢。”

&esp;&esp;最後那句話尾音戲謔上挑，透著明顯的玩笑意味，然而字字都是實情。自古以來天子為尊，皇權至上，連“死”都是天賜的恩典，即使趙鈞欺他瞞他，他又能如何？

&esp;&esp;空氣寂靜了許久。

&esp;&esp;他聽見趙鈞道：“阿白，你記住，即使我騙你，我也永遠不會用你的性命開玩笑。”

&esp;&esp;那承諾太過鄭重其事，鬱白愣了片刻，彎著眼睛笑道：“好，我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