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第1/2 頁)

</dt>

&esp;&esp;至於鳳十一，他受命於趙鈞，為難他，恐怕白白折了一條性命。

&esp;&esp;何況……

&esp;&esp;鬱白心中默默地想，何況，他是真的動心了。

&esp;&esp;動心一詞，說萬劫不復或是誇張，但至少現在他願意等，願意等到趙鈞坦誠相告的那一天。

&esp;&esp;“換個話題。我這兩年是什麼樣的人？”

&esp;&esp;鳳十一清了清嗓子，開始展示自己出色的文化素養：“阿白你芝蘭玉樹玉樹臨風風度翩翩翩然出塵氣宇軒昂驚才絕豔……”

&esp;&esp;可把你能耐壞了。鬱白：“……你會的還挺多。”

&esp;&esp;鳳十一一片坦誠：“阿白你有所不知，我們這一行也不要文盲的。”

&esp;&esp;鬱白：“……”

&esp;&esp;最有文化的影衛、武功最好的文化人兒鳳十一長長地嘆了口氣，似在追憶自己漫漫學習征途，然而開口卻是：“我今年二十三。”

&esp;&esp;鬱白略微錯愕地看他一眼，旋即給他斟了杯酒。

&esp;&esp;“我自幼便不知自己身份來歷，靠著百家飯糊里糊塗長到六七歲，遇了饑荒。所幸生了副習武的根骨，被宮裡人挑進了影衛行列裡，好歹混口飯吃。”鳳十一道，“算起來也有十幾年了。”

&esp;&esp;他掌心摩挲著一塊長命鎖。那鎖是木頭雕成，上頭的金鵬花樣已經褪色，需得仔細看才能辨認出。

&esp;&esp;“我這十幾個年頭過得糊里糊塗，訓練、執行任務、殺人越貨，有時也想知道自己姓甚名誰家在何方，但有時又想，算這麼清楚做什麼呢？人生一輩子也就短短几十年，糊里糊塗、高高興興地過完了，也是福氣。”

&esp;&esp;也是福氣——只可惜鬱白偏是個尋根究底的性子。鳳十一也不曉得自己這番話鬱白究竟聽進去多少，更不明白自己一個好端端的影衛為什麼要來當人生導師，沉吟片刻，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esp;&esp;罷罷罷，萬事當前，飲酒先。

&esp;&esp;。

&esp;&esp;趙鈞最近忙的很，自那天后，鬱白已有數日不曾見過他，乾安殿每每派人來傳話說陛下忙於朝政，煩請鬱公子等一等，再等一等。

&esp;&esp;這一等便是五六日，滿腔隱秘的疑問和憂慮無處可問，也隨著時間增長漸漸沉了下來。直到有一日提筆寫信，窗外落花翩然，他方才驚覺自己似乎已經適應了這樣安閒且寂靜的深宮生活。

&esp;&esp;趙鈞就在這時候踏進了燕南閣。

&esp;&esp;率先映入眼簾的是堆了滿桌的廢紙球。他眼皮跳了跳，心道多日不見，這是在給誰寫情詩呢，這一字一句斟酌的——隨即他撿起一個紙球展開，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地看到了“長姐”。

&esp;&esp;這兩個字像通紅的烙鐵，燙的趙鈞眼睛生疼。

&esp;&esp;聽見動靜，鬱白眼皮子都沒抬一下：“陛下怎麼過來了？”

&esp;&esp;“朕這些日子在忙穆王之事，實在抽不出時間來。”趙鈞毫不見外地硬擠到鬱白旁邊坐下，順手捏了捏他的臉，“最近沒好好吃飯吧？臉上都沒肉了。”

&esp;&esp;乍一聽趙鈞前半句話，鬱白心跳倏忽頓了下，卻又不能冒失地去問，忽而便沒了說話的興致，只能低低地應了一聲，餘下的以沉默相對。

&esp;&esp;趙鈞敏銳地發覺了：“這是怎麼了？”

&esp;&esp;鬱白低頭寫完最後一筆：“沒什麼。”

&esp;&esp;連鳳十一都察覺了，自己最近的情緒著實不太對勁。總不會是因為太久沒見趙鈞生疏了——可若是如此，自己不該有更多話想說嗎？

&esp;&esp;但現在他只覺得疲憊，好像突然就沒了說話的興致。

&esp;&esp;“朕知道這些日子有人傳你的閒話，朕都嚴懲了，往後絕不會再讓你受這樣的委屈。”趙鈞輕聲道，“等傳位這件事了了，朕陪你回柳城看姐姐如何？柳城和長安離的這樣遠，他們不會聽說這些東西的。”

&esp;&esp;鬱白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