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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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低低地威脅一句:“別在這兒裝可憐,回去再跟你算總賬。”
&esp;&esp;趙鈞忽而輕聲道:“我怕來不及,現在就把賬算了吧。”
&esp;&esp;說著,他勉強撐起雙臂,向前俯身,就著這個艱難的姿勢,在鬱白唇上落下一吻。
&esp;&esp;……那是他渴求多年的,令他朝思暮想、魂牽夢縈的,阿白。
&esp;&esp;。
&esp;&esp;也許是這一吻封印了他的語言能力,鬱白半晌沒能說出話來。
&esp;&esp;待他反應過來,已經被趙鈞抓住了手,那垂死之際還不忘耍流氓的登徒子不知使了什麼法子,鬱白登時感到自己筋脈中湧上一層暖流。
&esp;&esp;在逐漸清晰的腳步聲中,趙鈞抽出手,輕聲道:“阿白,別怕。”
&esp;&esp;鬱白卻說:“趙鈞,我有幾句話同你說。”
&esp;&esp;或許不到以命相搏的時刻,人便不會生出那麼多親吻的慾望,或許每逢生離死別的關頭,才是重整彼此內心的最佳時刻。破鏡重圓的傳說往往在絕境中發生,舊夢重拾的悲歌常常在離別中奏響,這最為俗套也最為真實,最為荒誕也最為神奇。
&esp;&esp;生死麵前,諸事皆輕。
&esp;&esp;無論如何,這都不是訣別的時刻。鬱白在混沌中堅定了這個想法,無論如何,他都不想看到趙鈞死在他面前。
&esp;&esp;他不管趙鈞茫然無措的神情,在起身拔劍的同時扔下最後一句威脅:“但我不想現在說,所以你最好活著,等我回來。”
&esp;&esp;。
&esp;&esp;嗒、嗒、嗒。
&esp;&esp;幽黑的樓梯緩緩走下來一人。
&esp;&esp;灰塵迭起,那人負刀在背,仍舊是那身似乎百年也不變的灰衣,看起來高聳難以攀越:“你已經窮途末路了。”
&esp;&esp;“是的。”鬱白靜靜地說,“如果你不幫我,你就永遠也沒辦法從我這裡知道你想要的了。”
&esp;&esp;作者有話說:
&esp;&esp;終於親了?(°w°?)
&esp;&esp; 師兄師兄師兄師兄師兄……
&esp;&esp;灰衣人緩步走來,抽出背後的長刀。鬱白亦無所畏懼地迎上前去,手中三尺劍凜冽生光。恰逢一道閃電劃過,映的天地亮如白晝,亦照亮了他身上的血跡。
&esp;&esp;“是麼?”那灰衣人淡淡地挑眉,“可惜了。”
&esp;&esp;“可惜,我已經不需要從你這裡知道什麼了。”他面無表情地拔出刀來,“而且按照我目前清楚的情況來看,我更可惜前幾次沒有直接殺掉你。”
&esp;&esp;話音未落,卒然間寒光閃現。
&esp;&esp;“殺掉我?”已是魚死網破的境地,鬱白一邊格擋,一邊冷冷揚聲,“——是因為師父背叛了對你的承諾,除你之外還收了第二個徒弟嗎?”
&esp;&esp;面前罡風一滯,鬱白輕巧地躍至身後階梯,同灰衣人暫時拉開一段距離。他緊緊凝視著灰衣人的神情,微微歪了歪頭,神情中透出幾分挑釁:“——也就是我。”
&esp;&esp;“師兄,同門相殘可不是君子所為,你覺得,師父見了你這般作為,還會願意認你這個徒弟嗎?”
&esp;&esp;縱使光線昏暗,鬱白卻仍能輕易察覺的出那灰衣人陰沉的面容,當下不僅不加收斂,反而繼續變本加厲起來:“師兄,恕師弟我直言,我在白玉京這兩年,可從未聽師父提起過你。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
&esp;&esp;灰衣人厲喝一聲:“為什麼?自然是因為他冷血無情,一心只有得道飛昇,棄師徒情誼於不顧!”
&esp;&esp;鬱白飛身躍後,在急促的躲閃與格擋中泠泠揚聲:“可據我所知,他並未飛昇。”
&esp;&esp;灰衣人手中長刀一頓:“你說什麼?”
&esp;&esp;鬱白揚聲道:“我說,他曾對我說,他放棄了飛昇的機會。”
&esp;&esp;不料灰衣人聞言更怒:“他連這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