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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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 萬里江山本無常主
&esp;&esp;此地離趙鈞寢宮僅有一步之遙。趙鈞站在門前,看著躊躇不前的鬱白好氣又好笑:“磨蹭什麼,朕能吃了你不成。”
&esp;&esp;鬱白做了下心理建設,所幸寢宮中寂靜的很,並沒有他想象中侍寢侍到一半、衣衫半解滿面春容的妃嬪。趙鈞將燭火剪的亮些,仔細端詳他:“可有不適?”
&esp;&esp;藉著燭光,趙鈞看見掌心的血,嘆了一聲:“怎麼這麼衝動。你年紀小,又重傷未愈,豈能就這般衝出去與人搏鬥。你可知那刺客是什麼來頭?”
&esp;&esp;燭火搖曳,將鬱白的狼狽和趙鈞的從容都映的清楚。
&esp;&esp;分明是半夜,聽到刺殺訊息、驚醒趕來的趙鈞卻仍然衣冠整齊,玉佩冠帶未有一絲凌亂。與之相反的是,鬱白形容凌亂,春日衣衫本就薄,在那刺客的凌厲攻勢下破開了數道裂隙,裸露在外的脖頸、手腕上更是有不少正涓涓流血的細小傷口,雖不致命,與蒼白的面板映著,也足夠令人心驚。
&esp;&esp;少年眉眼本是清俊,卻因染上血而多了幾分穠豔。趙鈞方才冷的駭人的神情溫和下來,執了絹帛,細細擦拭鬱白溢位血跡的唇角:“別動,我看看你的傷口是不是裂開了。”
&esp;&esp;傷口裂開找太醫啊,你又不是太醫——鬱白忽地一愣,連掙開趙鈞的鹹豬手都忘了:“陛下知道今晚會有刺客?”
&esp;&esp;趙鈞笑笑:“這些人覬覦朕的皇位太久,想不知道都難。只是怕驚擾到你,故而未曾告知,不成想還是讓你捲進來了。”
&esp;&esp;門外忽傳來聲音:“屬下鳳四見過陛下。”
&esp;&esp;進來的是個精幹男子,黑衣束髮,面色肅殺,想來是趙鈞影衛之一。鬱白被趙鈞按著離開不成,默默瞅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似曾相識的熟悉感,只覺得這人的氣質和鳳十一截然相反,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esp;&esp;鳳四看了鬱白一眼,欲言又止。趙鈞揮揮手:“無妨,你說就是。”
&esp;&esp;鳳四不再猶豫,磕了個頭,聲音鏗鏘有力:“陛下恕罪,屬下辦事不力,只重傷了那刺客,卻讓他逃出了皇宮,鳳三已經帶人追出去了,望陛下降罪。”
&esp;&esp;“那刺客是天麟府首領,又籌謀已經,你們抓不住也無妨。”趙鈞淡聲道,“朕只是為確認他的身份,告訴鳳三不必追了,重傷已夠了。”
&esp;&esp;鳳四應下,迅速退了出去。
&esp;&esp;“陛下不擔心?”鬱白遲疑道,“宮內行刺,必定蓄謀已久,怕是這次沒得手,還會有下次。”
&esp;&esp;“沒什麼可擔心的。”趙鈞替他挽了挽鬆散的黑髮,動作很柔和,語氣卻是冰冷,“天麟府府主叱吒江湖多年,功力早已能獨步江湖。若是尋常作戰或可一試,若是死命相搏,鳳三他們不見得佔上風,朕何必為了這樣一個亡命之徒折損自己手下精兵?”
&esp;&esp;“這些人自江湖而來,形單影隻,本就是飛蛾撲火自取滅亡。”說著趙鈞笑了起來,“怎麼,阿白也想讓朕降罪不成?”
&esp;&esp;指尖劃過鬱白鬢角,似是對待孩童般親暱,卻無形中帶著淡淡的曖昧:“你這一受傷,朕都忘了你還是朕名義上的影衛。作戰不力放走刺客,該當何罪?”
&esp;&esp;鬱白:“……”這時候你倒想起來我還是你的影衛了。他和趙鈞默默對視,神情堪稱無辜。
&esp;&esp;只聽趙鈞玩笑般道:“罰的太重也不好,不如就先別回家了,陪朕過了這個年如何?”
&esp;&esp;陽春三月讓人陪你過臘月的年,可真夠說得出口——鬱白的心思趙鈞看的明瞭,悠悠嘆口氣:“逗你的。朕聽說你被捲入時已經叫了餘清粥在外面候著,可要太醫看看?”
&esp;&esp;那刺客掌風實在凌厲,方才那一擊,鬱白彷彿整個人都被陰影籠住了,呼吸不得。他點點頭:“多謝陛下。”
&esp;&esp;。
&esp;&esp;今夜趙鈞要忙的事情很多。放走天麟府府主,不僅是因為此人極難生擒,更是一個試探,試探他那些有不軌之心的朝臣和兄弟。鬱白也能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