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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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快了。”蘇柳木道，“眼下情況已經抑制住了，我估摸著等天氣轉冷，便差不多能啟程回長安了。”

&esp;&esp;說到此，她突然噎了一下，隨後看向林師，問道：“你要隨我們一同麼？”

&esp;&esp;林師垂眸，片刻後搖了搖頭。

&esp;&esp;屋內又有人喊了，蘇柳木站起身來，邁步前，看向林師的眉眼間有些憂傷，勸道：“獨行路途顛簸，總是會有人要掛心的。”

&esp;&esp;林師抬起頭，笑著反問道：“廿將軍可是掛心得緊？”

&esp;&esp;“他本是要一起來的，被我勸住了。”蘇柳木沒有再多言，順著林師說起了自己，“要病我一人病，總不能兩人一起倒下。”

&esp;&esp;喘息的時間過了，林師也站起身來，問蘇柳木，道：“你並非身職太醫署，本可以不來的。”

&esp;&esp;“你不是也來了麼？”蘇柳木後退兩步，笑道，“十幾年前，我母親也曾往南下治患沒辦法，即使我不來，也總要有人來的，對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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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蘇柳木說得不錯，立秋時後、天氣轉涼時，情況果然有所好轉，江道一帶又恢復了往日的活力。

&esp;&esp;林師救下的那個孩子挺了過來，拉著那伯伯的手同林師告別，一蹦一跳地回家了。

&esp;&esp;蘇柳木隨一行官員回長安覆命，林師再往南去。

&esp;&esp;文人墨客多惦念江南，林師初下山時，便有意一去，而今他站在亭廊中，看面前河道有船伕撐杆而過。

&esp;&esp;船上幾位穿著鮮豔襦裙的少女，搖著扇子，嘰嘰喳喳嬉鬧著。

&esp;&esp;不一會，天上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眨眼間，亭廊簷下便形成一道雨簾。

&esp;&esp;岸邊有琴聲伴著歌聲傳來，其中夾雜著一句稚童的嗓音，說：“公子，買束花罷！”

&esp;&esp;林師看著那不是那麼新鮮的花束，付了銅板，過了一會，那奏樂和歌的琴師又換了一曲，恰換到他想聽的那首。

&esp;&esp;他便尋了處石凳坐下。

&esp;&esp;歌聽到一半，又有人突然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林師回過頭，一個瞧著年紀不大的少女，抱著卷軸，半彎腰，大膽地問道：“你真好看，我能給你畫副畫像麼？”

&esp;&esp;林師沒有婉拒的理由，看著她亮閃閃的眸子，便應了下來，他正要將手中有些打蔫的花放下，又聽見那少女忙叫住他，道：“不要放，像剛剛那樣，捧在懷裡就好！”

&esp;&esp;那少女坐在另一側，攤開空白的畫卷，畫卷已經被水汽騰得有些發潮了，她調了墨，認認真真，一筆一劃地勾起來。

&esp;&esp;三曲過後，岸邊的琴師收了琴，結束了今日的演奏，又宣傳了一番說今夜江邊有畫舫巡遊，以拉攏客人。

&esp;&esp;正巧那少女的畫也畫得差不多了，捧過來給林師展示，得到一番誇獎後又開心得要將畫贈與他。林師婉言謝絕了她的好意，應允了她將畫像留在畫廊中展示，並答應得空會前去光顧。

&esp;&esp;月色嫋嫋，畫舫倒映在江波之上，琴歌聲起，有人在其間吟詩作對，好不熱鬧。

&esp;&esp;畫舫中的熱鬧持續了兩月有餘，將那江南時最熱的節氣度了過去。只不過林師一直沒有前去的打算——直到臨離開江南前，他約同往嶺南的船伕因為家中有事耽擱了，來得遲了，他獨自站在江邊等，又不是很想回去，只見遠處歌舞昇平，自己身邊夜色寂寥，心想閒著便也是閒著，不如前去尋個熱鬧。

&esp;&esp;掀開珠串簾，舫內滿耳是酣酒鬥詩的聲音，端著瓷盤的舞姬笑著往林師手中塞了一盅酒，那酒散發著花香，聞上去不輸嶺南的醉花陰，林師端在手裡，沒有入口。

&esp;&esp;他跟著指引落了座，耳邊除了對詩聲，還有其他的討論聲，林師有意無意聽了一耳朵，便捕捉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esp;&esp;“你這才到哪啊，你是沒有見過京城那位何大人的詩”

&esp;&esp;林師眉間一跳，環顧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