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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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奈何林師不懂，以為劉景珉是打心底覺得惆悵。

&esp;&esp;“如是後來，江湖上又流傳出西南署另一則秘聞。乃西南署從不為他人效力，違反者視為叛徒處置，僱傭者亦會被牽連。”

&esp;&esp;劉景珉又給面前的茶盞添了些，“如此我猜測，這次便是應了這些江湖傳聞。即是假半仙效命於杜雲中，而小曲兒乃奉命除掉門內叛徒，再處理掉杜雲中，回西南署交差。”

&esp;&esp;“眼下可知小曲兒在何處？”林師問。

&esp;&esp;劉景珉搖搖頭，腦後的馬尾也跟著晃了晃：“那天見她跪了那黑衣人，我讓手下的人著，跟了半路跟丟了，然後就再也尋不到了。”

&esp;&esp;林師：“那杜雲中可審的出來？確定與假半仙有關？”

&esp;&esp;“他倒是承認了，說他確實叫張半仙散佈了天文道的流言，他說自己丟了東西，看了兩本坊間話本就想著能不能引天文道出來幫他，結果流言越傳越開，自己卻控制不住了。”劉景珉搖搖扇子，試圖給茶盞裡的茶吹涼些，“說起來我哪敢審他的，好吃好喝地供著，畢竟是杜家的人，和尊大佛似的。稍微恐嚇兩句就嚇得要尿了褲子，我家可沒有那麼多褲子給他換。”

&esp;&esp;林師：“他說了真半仙在哪？”

&esp;&esp;劉景珉輕哼一聲：“他倒是一口咬定不知道什麼真假半仙，說自己找的就是城裡的那個半仙。”

&esp;&esp;林師沉默了半晌：“那他丟的為何物，他隻字未提？”

&esp;&esp;“諾，他提了。”劉景珉提著那枚雕松玉牌在他面前晃晃，“他說他丟了東西的便是這個。”

&esp;&esp;玉牌順著他鬆開的手指落下來，又被繩子牽住，發出叮鈴一聲輕響。

&esp;&esp;這枚玉牌從長淵鎮，一路到長安，如今兜兜轉轉成了杜雲中這廝不經意弄丟的物件，林師是怎也不相信的。

&esp;&esp;“他說，這是祖上留下來的和天文道有關的東西，萬分珍貴。他看了幾本民間話本，覺得天文道厲害，神氣，帶著這物去街上招搖。想著既是關於天文道的東西，便覺得能引天文道的人物出來幫他尋著。”劉景珉頓了頓，繼續，“雖說不好以貌取人，但這杜雲中看上去便不像是個有頭腦的，雖過程看似荒謬，但也的確是他會做出來的事。”

&esp;&esp;不！這東西定不會是杜雲中家傳的！

&esp;&esp;林師輕嘆一口氣：“我見百姓們都不敢放肆談論天文道，杜雲中就不怕招來官兵？”

&esp;&esp;劉景珉輕笑一聲，像是聽見了什麼趣事：“招來官兵又能如何，瞧見這是杜家小兒子杜雲中，還不得乖乖放人？”

&esp;&esp;林師依舊沒有舒展開那雙眉：“可這令牌我們且是在長淵鎮尋著的，流言也不止在長安城一處。”

&esp;&esp;劉景珉微微探身：“我記得與你提過的，徐富商的兒子，可還記得？”

&esp;&esp;林師微微點頭，劉景珉繼續道：

&esp;&esp;“他名叫徐子半。我於長淵鎮曾言有八成可能徐富商是被他害死的。你興許不知他，他是個喜愛廣羅天下奇物的，要說玉牌幾經流轉到他手中，到最後輾轉至你我二人手中，雖是湊巧，倒也不奇怪。”

&esp;&esp;語畢，氣氛突然凝固了許久。

&esp;&esp;久到劉景珉都以為他要起身離開了，可林師忽地手肘拄上桌，那半杯茶水晃了晃，濺出幾滴。他抬起頭，直視劉景珉的眼睛，突然問道：

&esp;&esp;“你信？”

&esp;&esp;劉景珉眼中漸漸浮出笑意，像是見到了什麼趣事一般。他對著林師的那雙眸子靜了幾秒，原本微探的身子往後一撤，將那手中木條往桌上啪地一拍，抱臂，又顯出一副遊刃有餘的神情來，緩緩道：

&esp;&esp;“根本就是在放屁。”

&esp;&esp;“杜雲中顯然不知道什麼真假半仙的事，他只是表面上的人。”劉景珉在紙上唰唰寫下幾個字，遞給林師，道：“你知道這人和杜雲中是什麼關係？”

&esp;&esp;林師捏著劉景珉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