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詩行(第2/2 頁)
sp;一朝連坐,顧父為翰林學士,門下學生眾多,更曾為聖上的侍讀學士,難免不顧及師恩。
&esp;&esp;都察院裡。
&esp;&esp;許聽竹眼睛泛著血絲,如同白瓷上燒製的細冰紅紋,揉眉舒展了下。
&esp;&esp;房內的燈籠微微搖曳,桌上案件卷宗堆積如山。
&esp;&esp;他坐在案前,桌上鋪滿了來自各地的訴狀。手執狼毫筆,遊刃有餘地在卷宗上批註,精細入微。
&esp;&esp;即便是日復一日的案件,筆鋒間依舊不容有絲毫懈怠。
&esp;&esp;他緩緩將毛筆蘸上硃紅,低頭寫下自己的批文:
&esp;&esp;“此案尚無定論,務必從寬處理。”
&esp;&esp;他喚來心腹,命其迅速傳送至朝廷相關部門。
&esp;&esp;案子會一層層交由到刑部,呈給聖上批准。若那位沒有異議,那麼一切都會如他所想推進。
&esp;&esp;朱漆烏鍘,公堂上衙役如雲。
&esp;&esp;許聽竹穿著深紅官服,高坐堂上,眉目沉靜,籠著化不開的淡漠,辨不出神色。
&esp;&esp;肌骨明晰的手指輕敲案几,低頭專注看著卷宗。
&esp;&esp;夜裡他們肌膚歡愛,一點點將他的堅硬慾望深埋她至軟的花徑。白天,又成了階下囚與堂上官。
&esp;&esp;她脖頸血管在蒼白肌膚下愈發明晰,濃稠的血液流淌著清寂的無言。垂委的青絲飄搖,輕似飛煙,空洞的眼神虛無。
&esp;&esp;對這個道貌岸然、虛偽至極的酷吏,顧煙蘿只餘下漠然。
&esp;&esp;他若無其事、端然凝視她,與看尋常囚犯一般無二。
&esp;&esp;冷凝寒聲:“顧煙蘿,流放臨海郡。”
&esp;&esp;她眉目一鬆,所幸的保住了命,臨海郡尚在南方,不算苦寒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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