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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見她開心起來，何嘉樹才鬆了口氣，詢問道。

&esp;&esp;“需要給你找個老師或者報個班嗎？”

&esp;&esp;其實他早就聯絡好了一個女老師。

&esp;&esp;程嘉魚遲疑了下，隨即低頭猛戳手機。

&esp;&esp;“林澄，嗚嗚斯米馬賽?w?&esp;……”

&esp;&esp;特殊提示音響起，林澄摘下耳機走出訓練室，靠在門後，有些緊張地點開置頂的聊天介面。

&esp;&esp;“我可能沒辦法和你學貝斯了?w?&esp;”

&esp;&esp;本來歡呼雀躍的心像是按下休止符。

&esp;&esp;他抿著唇，點著螢幕的聲音都低沉下來，似乎比之前低了八度。

&esp;&esp;“沒關係的，”他猶豫著，試探性加了一句“是不是我彈得不太好……”

&esp;&esp;“我家人送了我電吉他。”

&esp;&esp;林澄定睛一看，火速刪掉了輸入框的文字，平日練習速彈都不見得有這麼快。看書請到首發站：huanxiyuan

&esp;&esp;“吉他我也會。&esp;?????&esp;!!”

&esp;&esp;“我還可以繼續教你嗎？&esp;?????&esp;!!&esp;&esp;”

&esp;&esp;他衝進練習室，拍下牆上掛著的多種樂器。

&esp;&esp;“我會的很多。?????&esp;!!”

&esp;&esp;樂器種類多得程嘉魚認不清，她只能驚歎出聲，“好厲害，林老師請受小魚一拜。gt;?lt;?&esp;”

&esp;&esp;程嘉魚終於抬起頭，“哥，不用了，我同學也會誒，他說教我。”

&esp;&esp;她不由佩服感慨，“哇，林澄真的好強哦。”

&esp;&esp;林澄，這是何嘉樹第一次從她口中聽到這個名字。

&esp;&esp;

&esp;&esp;第二天程嘉魚起很早。

&esp;&esp;她翻遍衣櫃，選出件基礎款的水手服上衣配紺色下裙，繫著深藍色叄角巾，踩著小皮鞋，背後揹著吉他包，對著鏡子看了又看，又捲了兩圈裙子，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要穿越到番劇裡去搞少女樂隊，簡直要被自己酷暈。

&esp;&esp;出房間門時，何嘉樹已經端好碗在餐桌旁等她了。

&esp;&esp;何嘉樹用不贊同的眼光盯著她裙子，即使他沒說話，但程嘉魚還是感受到來自靈魂的恐懼，只能垂頭喪氣又把裙子改了回去。

&esp;&esp;等到她炫完那碗魚片粥，興高采烈揹著包站在門口，何嘉樹還坐在桌前，他和她不一樣，總是細嚼慢嚥。

&esp;&esp;家裡只剩下他一個人。

&esp;&esp;他好像永遠都是坐在那個位子，早上看著她出門，晚上等著她回家。

&esp;&esp;程嘉魚揪著揹帶上的小玩偶，有些彆扭地開口。

&esp;&esp;“哥，你要不也約朋友出去玩一玩？”

&esp;&esp;總是待在家裡，感覺快要長蘑菇。

&esp;&esp;“女朋友……更需要陪伴的。”

&esp;&esp;刺耳的噪音響起，椅子與地板摩擦留下一道痕跡。

&esp;&esp;何嘉樹猛地站起來，皺著眉，眼神銳利，直勾勾盯著她。

&esp;&esp;“你在胡說些什麼？”

&esp;&esp;他顯得有些急切，像是審判中的犯人急於為自己辯護。

&esp;&esp;程嘉魚做錯事一般，不敢看他，低著頭看自己的裙襬。

&esp;&esp;“就…上次給我送藥的。”

&esp;&esp;“不是。”他回答地很快，不似平日的慢條斯理。

&esp;&esp;氣氛靜默而又焦灼，像是雷雨前的隱隱轟鳴。

&esp;&esp;程嘉魚抬起頭，撞見一雙黑漆漆的眼眸，閃著病態與執著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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