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10. 交涉(第2/3 頁)
在搞什麼鬼?”蘇雲峰見蘇雲暢反應冷淡,挑釁對他一點不起作用,心裡小心提防著他這樣少見的看似直率的周旋手段其背後的真正意圖。
蘇雲暢故意要引起蘇雲峰對他突然反常背後的真實動機的在意,——他刻意停頓,等充分吊起了蘇雲峰的好奇,才繼續說道:
“不管你信不信,這一回我說的都是真的。
其實我一直是這麼想的。我從來就是這樣想的。只不過,阻止我真敢這麼做的最大阻礙,恰就是我的‘出身’。
無論我有沒有這樣做,想不想這樣做,現實的情況,決定權從來不在我,而在於……
要看我所擁有的資源總量是否強大到能助我擺脫了‘出身’對我的束縛、限制——‘出身’背後,是雁國之所以得以維持像現今這樣的整體穩定——要支撐、維護著這樣的平衡所需要、也要求所有雁國人都必須認同、遵守的‘共識規則’。
我實際是要向這樣的‘共識規則’發起挑戰。並且,我還得能夠讓自己事後可以全身而退。
如果沒有九成以上的把握能夠做得到,能夠承受得起最壞情況下要償付的代價,我是決不會冒險嘗試的。——無論我心裡有多渴望得到那樣的自由。
不管你有多看不慣我,有多不認同我的想法,你也必須承認:在我想要怎麼做之前,都必須先考慮該如何自保。
還是說,如果換作你是我,你就能想到其他更好的自保手段,能保障我一勞永逸,一世順遂,衣食無憂,還能夠心想事成,真正去過自己想過的生活?”
蘇雲峰開始漸漸松容。雖然依舊沉默,但他的確對蘇雲暢的反問有了動搖。如果換作他是蘇雲暢,多半也會選擇蘇雲暢過去走的那條路——而且,應該會做得比他更狠、更絕。而不會像他那樣,總給對手留下許多日後可以重新反撲的餘地。
相比起蘇雲峰自己想象的自己會怎麼做,蘇雲暢過去的所作所為在他看來,太過溫和!甚至看得出,他是刻意留了餘地的。
如此再看那些過往,與其說蘇雲暢過去的那些動作是為了對付、報復,不如說,他只是在防守而已。
“難道……他真的無意權位?只為自保?”一時間,蘇雲峰自己也產生了類似懷疑。
耳邊則聽見蘇雲暢適時的繼續:
“過去,環境要求我必須隱沒自己,始終保持低調無聞,方能自保。——當時在祖宅的我,自然要做到絕不主動招惹是非,還要主動避免惹禍上身,一直秉持明哲保身、冷眼旁觀他人禍福,始終維持自己人畜無害、看似無能懦弱的形象;
之後,當我必須接替你來京城接管了鶯歌樓,並參與到日後的‘族長候選’的長期競爭當中,——又無異是變化的環境改變了對我的要求,要求我必須把握好‘要樹立威信’又‘不會對蘇立文的族長權力產生任何實質威脅’之間的平衡。
那麼,我若還想活命,還想好好地活著,——我的改變就是必然。
與其說,是我心機太重,隱藏太深;不如說,我也不過是在自己能力範圍內,及時順應了環境變化,為自己找到了最佳的自保之路罷了。
你們對我的所有誤解,全來自你們自己:一則,是你們根本不瞭解我;二則,是你們從來也沒打算要設身處地的站在我的立場去想我的真實處境,我所承受的生存壓力。
如果你們眼裡看到的‘我’是‘表裡兩張皮’,那也不過是你們自己對自己的誤導所致,——與我何干?我又為何要為你們對我的憤怒和敵意負責?
我自認,自我進京以來,我對你們始終是秉持‘不含敵意的堅決’。從未主動攻擊過你們。
我的目的,不過是想要確保你們不會輕易進犯我的邊界——這不過是我想要自保所必須堅守的最後底線。——很過分嗎?如果換做你是我,難道你不會做得比我更加狠絕?”
蘇雲暢的質問沒有得到蘇雲峰的任何反饋。他不在乎。而當蘇雲峰還在思量著該怎麼驗證蘇雲暢所言的真假——沒錯,至少這事情,尤其是他口中的神秘勢力是否真的存在,他一定要先去確認查實!——蘇雲暢卻在這時打斷他的思緒,冷不防告訴他一個等他回味過來,簡直意外得半天沒能消化、接受的秘密。——他聽到蘇雲暢說:
“差點忘了,我還有個秘密要告訴你:是關於你我各自生母的真正死因。
我已查明,我的生母並非死於難產,而是在生產之前就已經被蘇立文暗中指使人喂服了名為進補、實為殺人的湯水。裡面放了‘溶血丸’,這才是她一旦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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