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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地睜大眼正視他,一副“隨便你瞧”的架勢,嘴上繼續遊說道:
“雁皇大可以這麼想:反正以你現在的處境——你最壞的情況也不過是被我族連累而徹底淪為傀儡。
但是就算我族什麼也不做,刻意放任不管你而致使你最終被那三個輔政輪番算計,拿你當工具來成全他們自己的私利,你於他們不也是傀儡?
既然你左右最壞也不過還是個‘傀儡’,那跟你現在的狀況比起來,又能差到哪兒去呢?——你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你的嘗試,不可能讓你的處境變得更糟。但你若敢嘗試,那你就有或許能改變的可能。而一旦成功,你即會獲得一定遠甚現在的你敢去想象的最好的結果。
雁皇以為,我說的,有沒有點兒道理呢?”
“已經最壞了,那之後要麼沒變化,要麼只會更好?”周允瑞喃喃低語。回味著她的話。
柯清雲的話,儘管尖刻,但不無道理。且她說的也確是事實。尤其她代表的勢力,確是他周允瑞現在僅能寄望的唯一選擇——她有說這話的資格。
“好!朕答應你!”忽然間,伴隨他吐出的這幾字,周允瑞有了他作為“雁皇”在對待“外國使臣”本該持有的自信。第一次對柯清雲特地強調了——他是“朕”。
柯清雲回以滿意的眼神。但她態度依然——既沒高看他,也沒無視他,還難得願意平視他。她繼續向周允瑞提議:
“首先我要宣告: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你們即便特地去查,至多能查到何種程度?——所以,我就從你們肯定查不到的部分說起。如果在那之前的還有你們清楚、困惑的,待我講完,你們再問。如何呀?”
周允瑞點頭同意,蘇雲暢則微低下頭,不予表態,也是讓周允瑞代為表態了。
柯翔則一心專注如何自保,靜靜看著,聽著。
“據我族記錄:‘後半段’得從‘前雁皇’特地來找我族,向我族尋求幫助開始說起。”柯清雲開始娓娓道來:
“因為形勢所迫,前雁皇必須在‘蘇皇后’剛死不久即再立新後——而且只能立杜萱為後,但前雁皇又不能徹底寒了蘇氏一族的心,這樣兩難的處境,迫使前雁皇最後不得不找上我族。我族當時他能選擇的惟一第三方力量。
經過一番談判,前雁皇簽下契約,我族根據契約要求,指派當時其實已經在你們雁國宮裡當差的一名族人前去與前雁皇接洽,配合他保護當時才年僅三歲的蘇皇后獨子——也就是雁皇你。
——那,我族指派的族人具體是誰,想必也無需我介紹了吧。”
“穆可!”
“穆可!”
“穆可!”
聽著的三人(包括了原本還一直沉默的柯翔)都不禁脫口而出。——可見他們仨對此都如出一轍的震詫,意想不到。
隨後,他們仨又因彼此的反應而重新評估了各自對此事的瞭解程度,也讓周允瑞和蘇雲暢對柯族所謂的“生意”究竟能深入到何種地步,亦有了掂量——簡直毛骨悚然。
柯清雲看到他們的反應,只笑笑,略過這段,繼續說她的:
“當前雁皇的‘嫡長子’身邊有了放心之人貼身陪護著,前雁皇就照我族的建議,設計拖延——他要求:除非杜萱這次產下的是男孩,否則立後一事需再議——畢竟,他已有了‘嫡長子’,不急著再封個皇后來給他生更多的‘嫡子’。
前雁皇話裡話外對杜氏和蘇氏兩邊皆有所交代。前雁皇的用意再明顯不過:不管他究竟是從哪兒弄來這麼難對付的人保護著‘嫡長子’,但兩方勢力都知道此人深得前雁皇信任。同時,前雁皇屬意何人為繼承人,已經再明白不過。
既然嫡長子是蘇皇后之子,日後自然是跟蘇氏更親。但同時,前雁皇也說了,不是不肯立杜萱為後,而是需要杜萱先誕下一子,才好在立她為後時,能堵悠悠眾口。
不過,弔詭的也是這點:既然杜萱之後確實產下一子,也如願成了皇后。但杜萱為何並不積極扶植自己的兒子跟雁皇你爭搶當年的太子之位——你們可都是‘嫡子’,只要你死了或者傷殘無痊癒可能的,那太子之位自然會落到她的兒子頭上,那她為何不這麼做呢?——這才是當年那個秘密的真正關鍵所在!”
蘇雲暢凝目炯炯,心中已有計較。而周允瑞當刻才意識到其中詭異之處:的確,捫心自問,杜萱誰待他不親近,但也從未虧待過他,甚至幾次被暗算背後的主謀也不是她,而是杜宇默,而她自始至終只是袖手旁觀而已。
周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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