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劉備稱王與關羽被害(第3/5 頁)

印綬。他還想趁機攻取襄樊，就託費詩回去報告劉備。劉備覺得關羽很有勇氣，答應了他的請求。關羽就開始部署人馬，慷慨誓師。他讓糜芳守江陵，傅士仁屯公安，命令他們輸送糧草，不能有違抗。然後自己帶著將士去攻打樊城。

樊城是曹操的將領曹仁守著。曹仁得知關羽來了，趕緊向曹操報信，請曹操趕緊派援兵。曹操派于禁做統將，龐德做先鋒，帶領七隊人馬，日夜兼程去援樊。到了樊城，跟曹仁會合。曹仁讓于禁等人屯兵樊北，作為聲援。關羽兵到城下，裡面有曹仁守著，外面有于禁、龐德等人接應，一時很難取勝，心裡很煩惱。正好秋天涼水漲，連續下了好幾天雨，漢江一帶兩岸氾濫。關羽登高望水，心裡有了主意，就命令士兵準備舟筏，派兒子關平去堵住江口，把水灌進樊城。樊北地勢比較低，首當其衝。于禁和龐德一點都沒防備，一天晚上風雨大作，洪水暴漲，于禁的七軍都不知道水從哪裡來，驚慌失措，四處亂逃。于禁嚇得魂飛魄散，趕緊跑到堤上避水。龐德騎著馬在水裡，還很鎮定。到了黎明，忽然聽到鼓聲大震，來了很多戰船，順水殺了過來。龐德站在堤上，不肯退。沒想到船上一起放箭，箭像蝗蟲一樣射過來，曹操計程車兵很多被射倒。龐德還張弓射箭，跟敵人對射。過了好一會兒，太陽已經到了中午，水勢越來越高，連堤上都快淹沒了。魏將董衡、董超勸龐德投降。龐德生氣地說：“我受魏王厚恩，怎麼能投降呢？”說著就把董衡、董超砍成了四段。龐德也不是曹魏的舊臣，怎麼就甘心為曹氏殉死呢？他又對督軍成何說：“我聽說良將不怕死，烈士不毀節。今天就是我死的時候了。你也應該努力死戰，不要辜負國家的恩。”成何按照他的命令向前衝，立刻被射倒在水裡。其他士兵都很害怕，紛紛往敵艦裡跑，棄械投降。連於禁也跪著乞命，趴在長堤上束手被縛。

關羽大獲全勝，升帳審訊囚犯。于禁跪在地上乞憐，被關羽送到江陵，關在監獄裡等待判刑。輪到龐德的時候，龐德站著不跪。關羽對他說：“你哥哥在漢中，你舊主馬超也在蜀中做將軍。你為什麼不早投降呢？”龐德怒目圓睜，說：“匹夫敢叫我投降嗎？魏王帶甲百萬，威振天下。你們劉備就是個庸才，怎麼能跟他抗衡？我今天死了，明天你也活不了！”關羽聽了很生氣，就命令把龐德推出去斬首，給棺材埋葬。

關羽趁著水勢還沒退，指揮大小將校坐著戰船，進逼樊城。當天晚上住在船上，迷迷糊糊地好像有野豬進來咬他左腳，疼得他忍不住叫了出來，就醒了。原來是做了個夢。旁邊關平問他怎麼回事，關羽把夢說了，還說腳還疼，知道凶多吉少，不免嘆息。關平勸關羽退回荊州。關羽慷慨地說：“我快六十歲了，死有什麼遺憾？況且樊城馬上就攻下來了，怎麼能回去呢？”太剛容易折。

到了天亮，關羽就指揮軍隊攻城。城裡已經變成了澤國，內外水溢，垣牆逐漸被沖塌。守兵忙著搬土運石，堵塞縫隙，還是擔心來不及。再加上關羽的軍隊進攻，守吏們日夜不安。有人對守將曹仁說：“危城難保，恐怕支撐不住了。不如趁夜坐船逃走，還能保全性命。”曹仁也覺得自己很危險，就問參軍滿寵。滿寵勸他說：“洪水突然來，不會長久。過幾天就會退去。而且魏王把這個城交給將軍，就是希望將軍能守住要害。如果棄城逃走，恐怕黃河以南就都不是國家所有了。”這一番話，讓曹仁也振作起來，堅決跟城共存。大家這才有了堅定的意志。

關羽連續攻打了好幾天，都沒能攻克。於是分兵去取襄陽，收降了刺史胡修和太守傅方。又命令襄陽兵去騷擾郟下。河南的土豪紛紛響應，警報連連傳到鄴中。曹操先聽說于禁敗降，龐德被殺，忍不住長嘆說：“我跟于禁三十年的交情，怎麼還不如龐德呢？”於是封龐德的兩個兒子為列侯。等到聽說關羽進兵到郟，威震河南，就跟將吏商量，想把許都遷走，避開關羽的銳氣。這是曹操狡猾的地方。

忽然有兩個人站出來說：“于禁他們被水淹沒，不是因為力竭敗亡，沒什麼好怕的。我們覺得劉備和孫權表面上親近，實際上內部有矛盾。如果關羽得志，孫權肯定不願意。現在為什麼不寫信給孫權，讓他偷偷地從後面攻擊關羽呢？而且答應割江南地封給孫權，孫權肯定會樂意。他一出兵，關羽回救都來不及，怎麼敢再爭樊城呢？”曹操一看，一個是司馬懿，當時是軍司馬，一個是蔣濟，當時是西曹掾。曹操笑著說：“你們說得很對，就照辦。”於是派人給東吳寫信，還讓宛城的屯將徐晃帶兵去援樊。接著收到孫權的回信，說願意按照曹操的命令，進攻關羽。曹操當然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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