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李杜(李膺、杜密)(第2/5 頁)
址刺史張磐給打了回去,他們只好又回到荊州。最後是零陵太守楊璇把他們徹底剿滅了,這些就不多說了。
再說說李膺,他被赦免後,又當了司隸校尉。他這人性格剛直,眼睛裡揉不得沙子,雖然之前吃了不少苦頭,但還是那麼嚴厲,執法一點都不手軟。
小黃門張讓的弟弟張朔,在野王當縣令,這傢伙貪婪殘暴,無惡不作,甚至對孕婦都下毒手。他聽說李膺當了司隸校尉,嚇得趕緊跑到京城,躲在他哥哥張讓的家裡。
李膺聽說後,馬上帶著人去張讓家抓人。他們在張讓家裡到處找,都沒找到張朔。後來發現有個夾牆,李膺就讓士兵把夾牆拆了,果然在裡面找到了張朔。李膺一把抓住他,押到洛陽的監獄裡。一審問,張朔就全招了。李膺毫不留情,馬上就把他給殺了。
張讓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趕緊找人去跟李膺說情,可已經晚了。張讓沒辦法,就跑到桓帝那裡告狀,說李膺專權,擅自殺人,不把皇帝放在眼裡。
桓帝聽了,就把李膺叫到殿上,質問他:“你抓人怎麼不先向我報告,就自作主張把人殺了呢?”李膺不慌不忙地說:“以前晉文公抓住衛成公,送到京城,《春秋》上也沒說他不對。《禮記》上說,公族的人犯了罪,就算有三次寬恕的機會,官員也可以依法處置。孔子當魯國司寇的時候,七天就把少正卯殺了。我到任已經十多天了,還怕自己行動太慢,耽誤了正事。沒想到現在反而被指責。就算我有罪,希望陛下能再給我五天時間,讓我把那些壞人都除掉,然後就算殺了我,我也心甘情願!”其實李膺也知道,這世上的壞人哪能殺得完呢?他這麼說,不過是想讓那些宦官們收斂一點。
桓帝聽了他的話,覺得他說得也有道理,而且看他理直氣壯的樣子,也不好再說什麼。桓帝就轉過頭對張讓說:“這是你弟弟有罪,怪不得司隸校尉。”說完就讓李膺退下了,張讓也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從這以後,那些黃門常侍們都嚇得不敢出聲,就算放假休息,也不敢隨便出宮門。桓帝覺得很奇怪,就問他們怎麼回事。這些宦官們都哭著說:“我們怕李校尉!”
當時朝廷越來越亂,紀律也鬆弛了,只有李膺像中流砥柱一樣,堅持正義。那些讀書人要是能得到李膺的接見,就覺得特別榮幸,都說是“登龍門”。不過這時候,朝廷裡的黨爭也越來越厲害了。
太尉陳蕃推薦議郎王暢當了尚書,後來王暢又出任河南太守。王暢也是個剛正不阿的人,和李膺的名聲差不多。太學裡的三萬多學生,都很佩服陳蕃、李膺、王暢這些人,還編了三句話:“天下楷模李元禮,不畏強禦陳仲舉,天下俊秀王叔茂。”這李元禮、陳仲舉、王叔茂,就是李膺、陳蕃、王暢的字。
自從太學生有了這些評價,大家就開始,就是李膺、陳蕃、王暢的字。
自從太學生有了這些評價,大家就開始互相議論,誰是忠臣,誰是奸臣,誰是賢人,誰是壞人,都有了自己的看法,還編成歌謠到處傳唱。這樣一來,君子和小人就分得很清楚了。君子們聚在一起,小人也抱成一團。小人只知道做壞事,他們的團伙很牢固,不會互相爭鬥。可是君子們有時候因為學說、政見不同,就會產生矛盾,從一個團體裡又分成不同的派別,互相攻擊,爭來爭去。結果被小人鑽了空子,把“黨人”的帽子扣在了君子們的頭上。
桓帝這個糊塗蛋,也不仔細調查,就相信了小人的讒言,開始大規模地逮捕黨人,鬧得天下大亂。這就是東漢黨禍的開始。
事情是這樣的,桓帝還當蠡吾侯的時候,曾經跟甘陵人周福學習。後來桓帝當了皇帝,就提拔周福當了尚書。還有個甘陵人房植,當過河南尹,也很有名氣。周福字仲遲,房植字伯武,當地人就編了一首歌:“天下規矩房伯武,因師獲印周仲遲。”從這歌裡看,好像房植的名聲比周福大。這兩人都當了官,自然都有自己的手下和支持者。周福的手下都幫著周福,說周福好,房植不好;房植的手下也都向著房植,說房植比周福強。兩邊互相爭鬥,誰也不服誰,慢慢地就形成了不同的派別,這就是黨人的雛形。
後來汝南太守宗資任用範滂為功曹,南陽太守成瑨任用岑晊為功曹,讓他們監督官員,處理政務。這兩個地方又有了歌謠:“汝南太守範孟博,南陽宗資主畫諾;南陽太守岑公孝,弘農成瑨但坐嘯。”這歌謠的意思是說,範滂和岑晊雖然是功曹,但權力很大,就像太守一樣。這就引起了一些人的嫉妒和不滿。
宛縣人張泛,是桓帝乳母的親戚,家裡很有錢,還會雕刻手藝。他經常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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