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兩個男人的淚(第2/3 頁)
的藥盒子,情緒,低落,心裡一定又在盤算著要收穫多少財富才能拯救這個爛包的家,他忙碌的一生,極度的能吃苦卻又毫無怨言,為了他的兒女能活的跟人一樣,他像牛一樣任勞任怨,他想到了死,可他怕這個家從此就散了,
因為她從未曾離開過這個大山溝溝裡的村子,一輩子和這黃土地打交道的他,不知道怎樣可以掙到錢,或許在他心裡只有撿垃圾這一個來錢的門路,或許這是一件極其簡單的事情,但是在她這裡簡直就是奢望, 他一直想不通,
看著父親在椅子上低頭難過,依舊心不在焉的擺弄著手裡的藥盒,我擔心父親的病情,我只好說,我媽是擔心你的身體,你好好休息幾天,等稍微一穩定我就帶你去。
想想父親的病,母親的操勞,我為弟弟建平還債,現在又為了牛場,我又背了鉅額的債務,大爸70多歲了還在為這個家苦苦的支撐著,由不得人想和這個世界永遠告別,
下午,我和大爸在牛場和往常一樣的忙碌著,忙完後,我拿出手機檢視了一下牛羊的行情,當我看到牛價下跌的訊息時,心裡頓時像被重錘擊中,一陣慌亂和著急湧上心頭。這對我來說簡直是噩夢般的打擊,因為家裡這麼多牛,原本指望著它們能帶來一筆可觀的收入來還賬,現在卻面臨著巨大的經濟損失。
我著急地四處打聽訊息,想知道牛價下跌的原因和趨勢。同時,我也擔心村裡的閒話會讓我更加難堪。果然,沒過多久,村裡就開始流傳各種關於我家牛的閒話。
再難也得堅持,已經走上了這條路,就不允許你回頭,還有半年的時間,也許行情會上漲,只能自己給自己鼓勁了。
此時的我好想有個人說說自己的苦處,我想到了娟,也許只有我的娟能懂我,我也想到了一種最好的表達的方法,和他說說自己的心裡話,就和以前一樣,寫信, 於是我拿起了筆,
“親愛的娟,我只能用這樣的方式說說我心裡的苦處,只有這樣的方式才能感覺自己的壓力才能被釋放,現在,我異常的焦慮和迷茫,滿腦子想的都是以後該怎麼辦,面對一籌莫展的生活和一無是處的自己,只覺得方方面面都很疲憊,睡不著的時刻越來越多,說出口的話也越來越少。即使有時候想說,也找不到可以傾訴的人”。
“娟,你說怎麼做才能讓自己不再重複現在這沉重壓抑的生活,怎麼活才能讓自己有一個得償所願的人生呢?現在我感覺特別的疲憊特別的迷茫,說實話我厭倦了這種沒有一點希望和驚喜的生活。我不想用一句順其自然來敷衍自己兩手一癱的無能,更不想在自己最有能力的時候面對生活的荊棘和坎坷束手無策,可事實就是我既不想重複這樣現在的生活,卻又沒有一點辦法改變現狀”。
“娟,你說該有多諷刺啊,我都三十多歲的人了,日子過得還是一團糟糕。說我不思進取吧,我一直在努力,說我竭盡全力吧,一切還在原地踏步。真是應了很扎心的那句話,恍惚半生爛如泥,連笑都怕失了禮。明明盡心盡力,最後還是不盡人意,有時間連個傷心難過的權利都沒有,娟,都說好的生活都是從苦裡熬出來的,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在熬什麼,只知道努力的活著才是平凡又渺小的我們不得不做的事情”。
這時候碎爺提著他種的菜進來了,人還沒到他的咳嗽聲就已經到了屋裡,一袋西紅柿,一袋辣椒,我趕緊給碎爺遞過去一支菸,碎爺用手擋了一下說,
“你的紙菸我抽不習慣,還是抽我的老漢煙好一些”,
我接過碎爺手中的菜,招呼著趕緊坐下,碎爺說,“我知道你家今年沒有種菜,我種的又吃不完,再等幾天你去拿個大袋子多摘些,給你媽拿些,城裡啥都要買,我知道你媽捨不得,苦了一輩子,臨了還比以前更苦了”,
我跟碎爺說,“你這麼大年齡了,種點菜也不容易,能休息就休息了,別種那麼多地”,
碎爺說,“我不種地吃什麼,雖然兒子兩口子在外面打工掙錢,可他們掙的只能夠他們用,哪能顧的上我們老兩口啊,死了就不吃了,也就不幹了”,
碎爺的心思我知道,是想今年冬天他繼續在牛場裡背糞,碎爺和我聊了一會就走了,
我送走了碎爺,剛走到牛場的小路上,給我送草的老闆來了,當我看到他的時候,我心裡就知道,他是來要草錢的,這個老闆我們一直合作,前幾年雖然困難,但是每年的草錢我都是付清的,可今年由於付了幾十萬的牛錢,沒錢一直欠著,老闆也同意,等牛犢出了再結清草錢,我知道他現在來是聽到牛的行情一直掉價,怕到時候給不清他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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