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苦,依然知足(第2/3 頁)
興奮的就像打了雞血,口裡就不停的說。國家對農民真是太好了。
那一刻,大爸恨不得要對國家磕頭謝恩才是,從他的表情上你都能感覺到,老人心裡溢位來的幸福感和滿足感。大爸和許多農民一樣,每月領著他那少的可憐的退休工資。
有時候我真的想不通,同時為國家做出貢獻和流過汗的老人,為什麼城裡的老人加養老金是以千為單位?而農村老人只是每次加10塊,那麼低的工資到底是依據什麼計算出來的?
童年記憶裡,村裡的人交公糧,恨不得跪在麥堆裡一粒一粒的挑,麥子攤在炎熱的太陽下晾曬,赤腳的母親一天不知要翻攪多少遍,大爸和父親扛著沉重的麻袋包,不知道搬進搬出多少趟,晾曬幾天後,母親從麥堆裡抓起一把,隨便用牙咬一顆,都是嘎巴脆,才能裝袋,麥子挑的乾乾淨淨,一個雜質也不能混在裡面,留給自家吃的不是癟的就是出芽的,磨出來的麵粉又黑又粘牙,同樣都是為這個國家做出貢獻。但待遇卻天壤之別。
我躺了一會,起來後看見大爸把土豆整整齊齊的碼在窖旁邊的棚子底下,等把上面的溼氣稍微晾乾了就存到窖裡面,能吃一個冬天,吃剩下的來年就當種子。
我叫了幾聲大爸,沒有答應,我知道又去牛場裡忙活去了,他們這一輩人真的用老黃牛來形容真的不為過,從來不知道累,也從來不喊累,只要能幹動,不管年齡有多大,從不停下來。
我一瘸一拐的來到牛場,大爸已經把活幹完了,坐在牛圈的槽邊擰著繩子,
我問大爸,你擰繩幹啥,
大爸說,明天種麥子,我把工具上不行的繩子換下來,要不然明天去地裡耽擱事,
我說,一會我去縣上接我媽,
大爸問,幾點娃娃就放假了,
我說,可能六點多,按天黑接回來就可以,
大爸接著說,一會兒我把牛套上,我們先拉一車糞,糞還不夠,再把化肥拉過去,要不然明天一趟也拉不完,就耽擱一早上,
我開完笑的說,你就知道找活幹,你就不能歇歇,大爸只是微微一笑。
大爸把擰好的繩子放下,他套上兩個老黃牛,我們就朝著大門口走去,兩個人很快就裝了一車糞,把化肥放到糞上,大爸熟練的掛上架子車上的繩,拉著牛就開始走了。
幹完活已經是下午5點了,大爸去牛場忙了,我就趕緊洗了一把,開車往縣城走,農村真的是有幹不完的活。
到了縣城,剛進院子,我侄女瑞瑞看見我,一邊喊著大爸,一邊朝著我跑來,我從口袋裡掏出來1元錢,讓給她買零食去,侄女裝上錢說,等上學的時候再用,我摸了摸瑞瑞的頭說,真是個好孩子。
我母親和父親早就收拾好了東西,正迫不及待的等著我,從父母的臉上能看的出,這段時間氣色好多了,父親還是不說話,問一句說一句。
我們沒有在房子裡過多的停留,就提上東西上了車,當車駛出縣城,走到離家不遠的鄉路上,母親感慨的說,還是咱們鄉里好,一眼望去啥都能看見,在城裡能把人急死。
是啊,母親一輩子生活在農村,對城市的生活方式和環境感到陌生和不適應。她習慣了農村的寧靜和自然,習慣了與土地和農作物打交道。城市的喧囂、高樓大廈和快節奏的生活讓她感到不安和迷茫。
她發現自己無法像在農村那樣自由自在地活動。城市的交通規則、人際關係和生活習慣都與農村不同,這讓她感到困惑和拘束。她不知道如何使用城市的公共設施,也不知道如何與鄰居和陌生人交流。
在農村有她的親人和朋友,她覺得在城市裡沒有歸屬感。她想在農村的生活,想念那裡的田野、河流和村莊。她覺得自己在城市裡是一個陌生人,無法融入這個新的環境。
儘管母親對城市生活感到不習慣,但她也在努力適應。她嘗試學習城市的生活方式和文化,努力與鄰居和陌生人交流。她希望能夠儘快適應城市生活,因為她沒辦法選擇這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多災多難的家。
我們剛到家門口,母親就暈車了,我趕緊讓侄女瑞瑞端了一碗粥,讓母親喝口壓壓,母親休息了一會,又走到廚房去做飯,吃完飯後,我們商量了一下明天種麥子的事,然後就早早的睡覺了。
早上天剛亮,母親則催促我趕緊起來下地,我迷迷瞪瞪的起來,他們早就準備好了一切,母親裝好飯,說中午不回來,啥時候幹完啥時候回,大爸和父親拉著牛和套著架的架子車,車上裝了一車糞,糞上放著兩袋子小麥種子,就這樣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