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禍不單行(第2/3 頁)
直接開車朝建平的單位去了,到了建平的單位,同事說建平去外地學習去了,得過幾天才能回來,我一臉無奈的走出了建平單位的門口,在建平單位的街道灰心的走著,走到一個長凳旁邊,我坐了下來,一臉迷茫的看著走來走去的人流,像個精神病一樣待著,腦子裡又想起了一串串不愉快的事,我想起了和娟剛認識的時候,想起了建平剛出世的時候無奈的眼神,想起了在承包地裡接待縣委書記的喜悅,想起了剛剛過去的一場大雨吞沒了的2000多畝蠶豆,幾十萬就這樣在洪水中淹沒了,現在自己一副窮酸樣,落魄的像鬼一樣,妻離子散,身上還揹著沉重的債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突然想到一個人,就是我們村白手起家和我爸是同學的春生叔,他一直在縣上幹著工程,他肯定認識些大領導,說不定在春生叔那裡能打聽到什麼,去試試也行,只有碰碰運氣了,想到運氣我幾乎不抱什麼希望,人一旦遇到大事,往往都是胡抓亂碰,春生叔一直對我的印象很好,想到這裡,沒有猶豫,開著車就去縣城找春生叔,春生叔見到我後,很熱情的跟我問東問西,一看到春生叔這樣熱情,沒有一副成功者的架子,我焦急的心稍微的緩和了一點,告訴了春生叔我的情況和來的目的,春生叔立馬拿出了電話,給農業局的領導打了過去,電話那頭說,“全縣受了這麼大的災,上面肯定有補救措施,具體的還要等著,”不知道春生叔是不是也跟我一樣著急,或者把我的這件事當成了他的工程,竟然說出了一些不該說的話,春生叔在電話這頭對農業局的領導說,“能不能先給我的這個侄娃子先補救,他都被逼的快活不下去了,”
電話那頭說,“這不是結工程款,也不是縣上直接撥款,這需要省上統一來出政策統一打補救款”,春生叔不停的說著我的事,像講故事一樣給農業局的領導說著,雖然春生叔盡力的幫著說話,可政策依舊是政策,需要一級一級的往上報,又要一級一級的往下批,無論你再著急,也只能等著,春生叔結束通話電話,不好意思的說,
“你也聽到了,政策是有,只要有政策,你就安心的等著,不要太著急了,遲早你能拿到錢,”
春生叔又接連給其他部門的領導都打了電話,並一遍遍的囑咐,一旦政策出來了,要第一時間給我辦,又一遍一遍的說著感謝的話,看來春生叔和這些人的關係都很好,春生叔讓我回去,有啥好訊息會第一時間給我說,我說了一大堆感謝春生叔的話就趕回村裡來了。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的過著,我也在煎熬中等待著好的政策,可漫長的等待和每天被人逼債,辱罵,以及侮辱,讓我的精神出現問題,我居然和父親一樣,患上了抑鬱症,心慌,急躁,無緣無故的流汗,睡不著覺,痛苦的想離開這個我再不願意來的世界,這天晚上,我實在痛苦的不行,身不由己的開著車去縣城找母親,來到母親租住的房間門口,強忍著痛苦門口站了半天我才抬起手在門上敲了敲,來開門的是侄女,侄女看到我立馬撲了過來抱住,我抱著侄女一句話也沒有說,就朝著裡屋走去,裡屋的母親坐在床邊,驚奇的看著我,我放下侄女,慢慢的走向母親,我望著滿臉皺紋和滿頭白髮的母親,淚水嘩嘩的流了出來,痛苦的我撲向了母親,抱住母親的胳膊,一下子失聲的哭了起來,想著父親被病的折磨,母親精神的打擊,年邁的大爸和娟的離開,全部的痛苦都在這一刻似乎都凝聚在了一起,再加上我想到了死,難道我的一生就這樣早早的結束了嗎?只有這淚水才能釋放我心中壓抑的一切不甘與無奈。
當我哭的聲音慢慢掉下來的時候,母親慢慢的站了起來,低下頭看了我一會,對我說“我已經知道你的事,想著你能扛過去,沒想到……,”母親哽咽著摸了摸我的頭,然後把我拉起來讓我坐到床上,母親則背對著我擦掉她眼角的淚水,母親一邊擦一邊說“你是個好娃娃,是你的命太苦了,這幾天時間,把你自己折磨成這樣,萬一你有個好歹,我們該進土的人了,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母親說著突然轉過身來,臉上全是淚水,又跟哽咽著說“你一定要好好的,爛賬我們一起還,如果你的身體從此垮了,我們這個家就徹底的完了,一定要答應媽,”我慢慢的站起來,站在母親面前,母親用她粗糙的那雙手擦掉我臉上的淚水,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了用塑膠袋包裹著的一沓錢,交到我的手裡說
“這是媽這段時間撿垃圾和幹活攢的一點錢,你先拿上,雖然不多,可以給你應應急,這段時間你沒有吃上飯,也沒有睡覺,別想其他的,想吃什麼就買點,記住媽的話,一定要健健康康的活著,可不能像你爸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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