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西楚劍歌,問道於天(第1/2 頁)
腳下步伐更是迅疾如電,仿若飛燕掠水,腳尖輕點,身形便如柳絮般輕盈飄忽,左閃右避,在劍影交錯間穿梭自如。
宋燕回的劍招密如雨幕,卻愣是連他一片衣角都碰不到,那一套應對動作,行雲流水,順暢得如同春日暖陽下悠然漫步於庭院的雅士,瀟灑自如得讓人咋舌。
場中那些個劍術行家,皆是目光如炬、眼尖心細之人,有人已然驚聲脫口:“這步伐,好生眼熟!似曾在哪見過這般精妙絕倫的步法。”青城山道長王一航,一襲道袍在風中獵獵作響,目光炯炯如炬,滿臉驚歎之色,雙手情不自禁地連拍三下,拊掌讚道:
“妙啊,妙不可言!難不成是鎮西侯府世子爺的三飛燕?瞧這靈動勁兒,這巧妙的輾轉騰挪,果真是精妙絕倫,將身法與劍術的契合演繹到了極致,真真是應了那句‘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宋燕回久攻不下,劍招如雨傾盆,卻毫無建樹,只落得個氣喘吁吁、面紅耳赤的境地,活像只鬥敗了的公雞,雞冠子似要著火。他嘶吼道:“你小子是在玩躲貓貓,還是比劍吶?這般光躲不攻,算什麼英雄好漢,有本事就亮亮你的劍法,別像個縮頭烏龜似的,藏頭露尾!再這般沒骨氣地躲閃,可別怪我劍下無情,讓你嚐嚐厲害!”
喝得醉醺醺的百里東君,腦袋被酒意攪得懵懵的,像是被一團棉花塞住了思緒,撓了撓頭,一臉迷糊道:“劍法?劍術?哎呀,我好像……不太會呀!”
這話一出,仿若一顆火星掉進了火藥桶,宋燕回只覺尊嚴被狠狠踐踏在腳下,那羞辱感瞬間如決堤洪水,爆棚而起,怒火“噌”地從腳底躥上腦門,燒得他理智全無,雙眼瞬間佈滿血絲,整個人像是被惡魔附身的猛獸,喪失了最後一絲清明,不顧一切地舉劍,作勢就要朝百里東君撲將過去,大有將其生吞活剝之勢。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百里東君卻仿若被定身咒困住,猛地閉上雙眼,身形凝滯不動,宛如一座古老的雕塑,巋然佇立在劍風呼嘯之中。臺下眾人不明所以,皆是一愣,全場瞬間鴉雀無聲,靜得仿若時間都停滯了,連根針掉落都能在這死寂中砸出驚雷般的迴響。
溫壺酒在臺下心急如焚,雙腳像踩在熱鍋上,不停地交替挪動,暗暗叫苦不迭:“這傻小子搞什麼名堂啊!這可是性命攸關的比試,稍有差池,小命可就沒了,你可別犯糊塗啊!”
此時的百里東君,腦海中正徐徐展開一幅絕美畫卷。那是在侯府的桃樹下,春風拂過,花瓣紛飛似雪,如夢如幻的花雨灑落一地。彼時,弟弟剛離府不久,他滿心落寞,灌下師父新釀的桃花釀,微醺間,師父一襲白衣勝雪,翩然而至,於爛漫花叢中揮劍而舞。
那劍法,初看恰似清風拂柳,柳枝輕搖,柔順中透著靈動,每一劍的起勢與收勢都自然流暢,仿若天成;
再瞧,又似星河倒卷,劍影閃爍間,蘊含著浩瀚星河的磅礴氣勢,一招一式皆與天地自然相融,透著無盡的玄奧與妙韻,仿若將日月星辰、山川草木的神韻都凝於劍身,彼時情景,如夢似幻,如今卻如洶湧潮水般在他腦海中澎湃回放。
那劍術精髓仿若有了靈性,順著記憶脈絡,絲絲縷縷鑽進心間,鐫刻在靈魂深處,與他的身心融為一體。
“我有一劍,可稱絕世,何為絕世?便是天上地下,古往今來,再無此等劍招!”師父那仿若天音的話語,在他耳畔轟然迴響,振聾發聵,似一道天光穿透層層迷霧,點亮了他混沌的劍道認知。
“今日,我便將此劍傳於你,此劍,合該歸你百里東君!”隨著這聲仿若命運宣告的話語落下,百里東君緩緩睜眼,眼眸中透著澄澈清明,恰似破曉晨光,衝破混沌迷霧,熠熠生輝,透著無盡的自信與決然。
恰見宋燕回的長劍裹挾著呼嘯風聲,如奪命閃電般刺到眼前,他身形一閃,施展出“三飛燕”,腳尖輕點,身形仿若飛燕掠空,瞬間脫出險境,翩然落到百里玄然身前。
只見他單臂一伸,仿若磁吸萬鈞,那不染塵仙劍似聽到了命運的召喚,脫鞘而出,帶著一抹寒光,穩穩落入他手中。
成餘長老見狀,臉色驟變,恰似墨染宣紙,黑沉得能滴出水來,滿是不甘與怨憤,那眼神仿若要將百里東君生吞活剝,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指節泛白,身子微微顫抖,盡顯內心的憤懣。
百里東君持劍飛身躍起,身形在空中舒展如龍,不染塵在他手中綻出萬道霞光,恰似星辰耀世,光芒璀璨得讓人不敢直視。他舞動長劍,劍招如行雲流水,綿綿不絕,一招一式皆蘊含無盡玄機,或如蛟龍出海,氣勢磅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