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大廈(第1/1 頁)
“是啊,請問這位小哥,你是哪裡人氏,聽口音是京城來的?”
“啊,我是自小便離了故土京城,一直隨家人在海外漂泊,現如今是遵循父命一路東行回來尋根的,在此山野之間迷路了,懺愧懺愧!”
汪鈞邊胡掰應付著邊想:從這幾個人的服飾和地名錶述方式來看,難道我穿越到了古時候?
“喔,難怪小哥你的這身行頭怎麼看怎麼古怪,和縣城裡面的那個洋鬼子倒是有些相仿,哈哈……”年長的這位話音未落,一旁那兩個正忙著點篝火的後生也跟著呵呵地憨笑起來。
汪鈞拍了拍自己這身軍服加戰術背心,笑著掩飾道:“見笑,見笑,這些都是我自己瞎琢磨出來的,只為野外行走方便些,確實是難看了點。
怎麼,老哥,你們這附近縣城裡也有洋人?他們是幹嘛的?”
“恁(你)說那些洋鬼子啊,他們是來傳教的,滿口都是真什麼理,上什麼帝的,俺們搞不明白。”那個身材相對瘦小,正在烤著野味的機靈後生搶答道。
不一會兒野味也烤好了,篝火上繼續慢燉著一鍋兔頭湯,眾人索性圍坐在篝火旁邊吃邊聊。
汪鈞從談話裡得知這個年長的大漢是兩個後生的師傅,姓楊名景山,現年32歲。
倆個後生是親兄弟,
五大三粗卻舉止穩重的那個18歲,叫楊大豹,
身型清瘦機靈好動的那個16歲,叫楊二豹。
他們倆父母雙亡,楊景山是這哥倆父親的結拜金蘭,現在又做了他們的師傅。
楊景山當過鏢師,走南闖北算是見過不少世面,
4年前,同村出來的結拜兄弟在走鏢的途中出了變故命喪九泉,弟妹也因悲傷過度一病不起,最後不幸撒手人寰,留下2個半大小子,
楊景山一咬牙,就帶著二人回了老家,
憑一己之力將他們拉扯大,還教他們識字、學武、練槍法,
指望他們往後能有一技之長混口飯吃,也算是對得起死去的結拜兄弟夫婦。
這幾年因為神州大旱,他們所在村落被迫舉村東遷,最近才在這附近落腳下來,
因為村中會獵者不少,自然是打算利用特長,靠山吃山以度時艱。
話說這片土地,國號為“廈”,當今帝號“鎏”,現為廈國紀元140年,廈歷即為農曆也,當然也有公曆,是西洋傳進來的。
現在是廈歷二月初八,
汪鈞按公曆推算了下,迫降那天應該是農曆的正月二十九,
也就是公元1800年的2月22日,不多不少整整提前了252年。
汪鈞現在著實腦瓜疼——按說自己在機艙裡睡醒之前,公元1800年應該是清朝的嘉慶年間,當時哪兒來的什麼廈朝。
難道這是所謂的平行空間,另一個宇宙裡完全不同的歷史鏈條?
“這事弄得還真夠二的,說起來連事件發生的時間節點都透著一股濃濃的‘二’的味道!
2月22日22時22分!踏馬的!難不成是老天爺在拐彎抹角諷刺我?”汪鈞心生懊惱地暗自揶揄了一番。
實際上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在懊惱啥,反正就沒來由的不爽,就像竹排在水裡飄,但他又控制不住一樣惱火。
從聊天之中汪鈞還得知,現在廈國的國力是一等一的強。
也許是繁榮盛世使人容易自滿,上一任廈帝晚年已經是好大喜功,對百官放任自流了。
八年前,先皇駕崩後,據說現任鎏帝貪慕虛榮、喜好獵奇又安於現狀,疏理朝政。
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
文武百官收受賄賂、敲詐勒索和非法眾斂之事司空見、慣蔚然成風,
百姓揹負苛捐雜稅,眾人私下頗有微言。
盛世裡不和諧的現象在滋生,但四海來朝、歌舞昇平的盛況仍然在延續,
這也持續帶來了貿易、新技術、新文化的交流。
在這一點上,廈國算是比較開明的,畢竟鎏帝:()星空之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