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大爺已經不是你大爺了(第2/2 頁)

遠處掛著一串辣椒和玉米，屋簷下面還有冰錐。

院子最裡面還有一張老舊的躺椅，旁邊放著一把鋤頭和鏟子。

旁邊的小廚房，能看到的地方都已經被燻黑了，上面放著一個樹樁充當煙囪。

一個穿著花棉襖，頭上包著一塊方巾的女人從裡面走了出來，正是趙志正的母親王新梅。

“喊什麼？你這小子一早上跑哪去了？一大早上沒看到人的。”王新梅的語氣中有些不滿，等她看到趙志正手上的東西后，一臉的驚訝，“這是什麼？”

看著眼前依舊年輕的母親，趙志正鼻子一酸，眼淚差點就掉了下來。

王新梅原本想罵兩句兒子，看到對方眼眶紅紅的，趕緊上前關心道：“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娘，今天運氣不錯，我抓到了傻狍子。”趙志正平復一下心情，換上笑臉道。

“真的？”王新梅看到只有一條腿，好奇道：“這怎麼回事？”

趙志正笑了笑，“剩下的我給師父了。”

“什麼師父？”王新梅有點迷糊，“你這小子到底幹嘛去了？”

隨後她臉色微微一變，神情嚴肅了起來，“你不會一個人進山去了吧？”

“娘瞧你這話說的，我要是進山還能這麼快回來嗎？”趙志正笑呵呵解釋道，“就是在入山口呆了一會兒，運氣好碰到了這隻傻狍子。”

王新梅鬆了一口氣，表情還是非常的緊張，“我可警告你，一個人千萬別想著進山裡，聽到沒有？”

“娘你放心，我心裡有數。”趙志正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王新梅臉上這才有了笑容，繼續問起了師父的事情。

趙志正笑了笑，“娘，你先把這東西處理好了，我們好好吃一頓，其他的等會再說。”

“是娘沒用，你們兩兄妹好久沒吃肉了。”王新梅神色一暗，臉上全是虧欠。

趙志正正想安慰，咯吱一聲院子門開啟，一個渾身酒氣的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看到這人的出現，王新梅臉色微微一變，下意識拉著兒子一起擋住了狍子腿。

“你們倆在幹什麼呢？”趙大山帶著醉意問道。

王新梅勉強扯出一絲笑容，“兒子打了兩隻灰狗子，今天有肉吃了。”

“沒白養你這小子，能打獵了以後就多去山上，給你爹弄點好吃的回來。”趙大山揮了揮手，踉蹌著就往那屋走去。

看到丈夫沒有注意到身後的狍子腿，王新梅鬆了一口氣。

就在趙大山要走進房間時，他突然停了下來，疑惑地轉過身，“你後面是什麼東西？”

“沒什麼東西。”王新梅趕緊搖了搖頭，神情有些慌張，“你快去睡一會兒，飯菜做好了我叫你。”

趙大山臉色一變，怒氣衝衝地走了過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呢？臭娘們，我看你就是欠打！”

話音剛落，他直接舉起手，衝著王新梅的臉扇去。

王新梅認命般地閉上眼睛，靜靜地等著疼痛的到來，她早就已經習慣了。

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反倒是聽到趙大山哎呦了一聲，隨後傳來了重物落地的聲音。

她睜開眼睛一看，只見丈夫躺在地上，兒子正用手指著對方，“我警告你，再動我娘一下，別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