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出入(第2/2 頁)
彥為太宰、冀州刺史。
只要使其遠離鄴城,便是其果真謀反作亂,自己也有足夠的時間調兵遣將,以為應對。
念及此處,御榻之上,正摟著李夫人嬌軀,享受著溫香軟玉在懷的高湛,忽然覺得繞在心內許久的那根煩惱絲。
忽然消失了。
天色尚早。
野馬馳騁於草原。
雲雨漸收。
在心內感慨了句元善見豔福不淺。
高湛卻也沒了再品名花的雅興。
李夫人的喘息猶在耳畔,他卻披上衣衫,翻看起了案牘上積壓了許久的公文。
喝了口新泡的參茶,高湛自覺精神稍振。
瞥了眼屋外,陽光正好,恐怕已是巳時。
將這份揚州進遞的奏疏草草看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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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湛心中沒來由地又生出一團火氣。
好個王琳!竟如此忤逆朕的旨意。
奏陳之上,盧潛將王琳麾下在邊鎮的種種作為,歷數呈之。
又在文末附上了那份陳人請和的國書。
陳人既來請和,他高湛自無半分不可之意。
畢竟,他大概只有在床榻之上折騰累了,心生空寂之時,才會生出一二分一統天下的雄心。
但不多時,那份雄心便會在酒色的歡愉之中,消失殆盡。
這種消失本就是很自然的事情,他父親高歡、兄長高澄、高洋都做不到的事情,他高湛為什麼要去做?
況且前幾位兄長盡皆壽短,他自忖或是天數,自己恐怕也壽限不長。
既如此,還爭那許多土地人口做甚?
盡享皇帝之富貴,難道不好麼?
平復了些許心緒,高湛抓了硃筆,在那份盧潛詢問是否要與陳人和好的奏陳上,書了個“可”字。
他又啟了份給尚書省的文書,在上面草擬了道徵召王琳入鄴都聽用的詔書。
既然已與陳人約和,這般危險人物,便再不能使之留於邊鎮掌兵了。
施了印璽,高湛望著堆積如山的奏書,滿心疲憊。
適逢床榻之上的佳人,發出一聲勾人的輕吟。
罷了,高歸彥既已離都,近憂已除,這些奏書,何妨明日再看。
心中思慮間,齊帝高湛,復又歸於床榻。
:()南陳帝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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