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斗酒成詩(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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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得高沖模樣,李世民亦是笑道:“攸之也聽到了?這什麼歪詩,狗屁不通”。
高衝有些愕然,李世民隨後竟是附耳低聲道:“我阿耶喜愛詩文,但偏偏文才有限哈哈哈”,說罷竟是仰頭大笑。
聽的這話,高衝亦是苦笑連連,十九歲的李世民當真是跳脫。
這時,斜對面有一人出列,高衝眼睛一眯,那人正是于志寧。
只見得於志寧行禮過後,緩緩念出一首五言詩,頓時滿堂喝彩,高衝亦是直點頭,以他的鑑賞水平,自然也是看得出來,于志寧這首詩作乃是上品。
于志寧唸完詩後,卻是並未回到座位上,而且看向高衝。
“大王,諸公有所不知,燕國公世子高攸之實乃詩家大才,曾在長安城外作詩’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恢宏大氣。
今日又聽聞燕國公府門有兩塊極大的桃符,上書’向陽門第春常在,積善人家慶有餘‘,堪稱絕句。
今日大王有此雅興,燕國公世子何不賦詩一首以賀之?”
聽得於志寧這話,眾人也是頗感興趣,高家父子早就有文武全才之稱,如今高君雅爵封燕國公,位高權重,自是不便露一手,因而這高攸之,便是讓眾人極其感興趣了。
這時,高衝歪躺在座上,與李世民勾肩搭背,望著頭頂大殿,高衝醉眼朦朧,舉杯叫嚷道:“二公子,苟富貴,勿相忘啊,來,乾白,來日橫掃四方,戰無不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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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時代可沒有乾杯的說法,在軍中飲酒,將士們都是高喊“乾白”,而後一飲而盡。
李世民聞言咧嘴大笑,“當同富貴,怎會相忘,乾白,乾白”。
“本王亦曾見過攸之的文采,著實過人”,李淵聞言亦是捻鬚大笑,而後看向座下兩列,“攸之”。
一時間,無人回應,李淵也沒有看見高衝所在,桉桌上空空如也,“攸之何在?”
整個大殿忽然安靜下來,感受到氛圍一靜,高衝幾人仍未察覺。
這時,公孫武達反應很快,忙是搖晃著高衝,“攸之快起來,大王喊你”。
“誰喊我?”高衝一怔,繼而雙眼一瞪,“大王喊我?”忙是搓著臉站起身來,“臣在”。
眾人這才看見,原來李世民、長孫順德、劉弘基幾人並未上座,而是在一旁席地而坐,或躺或坐,杯盤狼藉,好不肆意。
但此乃歲除宴,本就是輕鬆愜意,幾人的行為雖是放蕩,但也並不算是失儀大罪。
其實此時的朝廷哪還有什麼禮制,完全是亂套的,否則李世民一個國公爵位又怎能居住在宮中。
見得高衝醉醺醺的起身,李淵亦是沒有惱怒,反而笑道:“攸之,仲謐說你擅長作詩,如今你這般醉態,可還能作詩?”
高君雅卻是眉頭一皺。
“仲謐?”高衝一甩腦袋,“可是于志寧那廝?竟還敢讓我作詩,莫非是嫌臉不夠疼乎?”
而後看向于志寧,打著酒嗝,語氣甚是悲憤,“於仲謐,雖不知你為何三番四次刁難於我,但兵法有言,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高攸之守身持正,何懼之有,不就是幾首詩嗎?你且聽好了”。
聽得高衝的話,眾人皆是臉色古怪,看向于志寧,高沖年少輕狂,藉助酒意,竟是直接將於志寧對他的惡意說出。
感受著眾人的目光,于志寧一時臉色漲紅,意圖辯解,“在下何曾有過刁難?”
但這已經不重要了,因為高衝僅僅原地踏出三五步便是出聲了。
“休嘆春光去,看看春欲回。
椒盤卷紅獨,柏酒溢金盃。
殘臘餘更盡,新年曉角催。
爭先何物早,唯有牆角梅”。
不要感嘆時光流逝,你看那春天不是即將回來嗎?有人懼怕冬天寒冷,可是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要永遠對生活充滿希望,你看那牆角爭春的梅花悄立枝頭,何其絢麗。
此詩一出,滿堂寂靜,如裴寂、溫大雅等人具都是一臉陶醉的低吟淺唱,而後溫大雅一拍桉桌,當即喝彩道:“好詩”。
溫大雅這一帶頭,滿堂喝彩。
李淵亦是喃喃幾句,而後點頭讚道,“昂揚向上,甚好,確實好詩”。
“於仲謐”,高衝看向于志寧,“此詩如何?”
于志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