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瓦崗兵敗(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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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雄信等人歸降王世充的訊息傳到洛口,全軍震動。
單雄信、秦瓊等人無論哪一位皆是軍中知名大將,如今全部歸降王世充,這等打擊可想而知。
而翟讓舊將中單雄信便是佼佼者,如今單雄信投降,李密對翟讓舊將更是不滿,洛口瓦崗軍中其餘的翟讓舊將處境更加艱難。
當王世充兵臨洛口時,諫議大夫桓法嗣從洛陽而來。
“鄭公,洛口倉城堅固,如若強攻,必然損失過重,貧道有一計,或可不戰而屈人之兵”,桓法嗣打了一個道揖,躬身說道。
王世充聽得一喜,而後反應過來,“不戰而屈人之兵,道長的意思是勸降?”
桓法嗣不置可否,“是也不是”,見得王世充眉頭一皺,桓法嗣直言道:“據可靠訊息,李密火併翟讓後,全盤接納翟讓舊將,但依李密刻薄猜忌之脾性,對翟讓舊將註定不會完全信任,如今單雄信歸降,李密對翟讓舊將之猜忌只會更甚,城內守將乃是瓦崗軍掌書記邴元真,亦是翟讓舊將,或可行離間之計”。
王世充聽得眼睛一亮,“如何行事?還請道長快快講來”。
“傳聞邴元真極其貪財,或可遣一使者攜帶重金,並一封鄭公親筆書信,一同送往城內,再讓使者不經意間讓李密查獲,至於那書信……”,說著桓法嗣奸詐一笑。
“那封書信需得勞煩鄭公親筆書寫,態度含湖,言辭需得模稜兩可,最重要的是便是需要在言辭關鍵處進行塗抹改易,敢問鄭公,這麼一封書信,若是讓李密這等猜忌多疑之人查獲,你說邴元真下場會如何呢?”
看著桓法嗣那一臉奸笑,王世充朗聲大笑,“道長果然足智多謀”。
當即命人磨墨鋪紙,王世充自幼喜好文學,年輕時曾拜在大儒徐文遠門下求學,廣泛涉獵經史子集,可不是文盲莽夫,雖是胡人,但若論起文學來或許比之李淵、李密更加博學。
王世充提筆便寫,洋洋灑灑千字長信便躍然紙上,信中言辭甚是親近,更與邴元真稱兄道弟,談到兩軍交戰的關節點上,卻又是一團濃墨塗改。
桓法嗣看罷信件,當即大讚,“鄭公文采飛揚,著實了得”。
王世充咧嘴大笑,當即召來一名心腹,仔細交代,再賜予重金,命其作為使者偷偷進城面見邴元真,先將信件交於邴元真,而後便設法將訊息傳揚出去,一定要讓李密知曉這封信的存在,心腹領命而去。
使者奉命連夜潛入城內,正好碰上連夜從金墉城撤往洛口的王伯當所部,見得這名使者鬼鬼祟祟,王伯當的斥候便將其擒獲。
王伯當看著眼前的一封書信怒火中燒,當即將信揣到懷中,“將此人帶上,隨我去見魏公”。
來到城內,王伯當也不理會迎接的眾將士,徑直奔往李密住所。
“三郎回來了,路上可有變故?”一見王伯當,李密便是一臉關切的上前詢問道,這倒並非是虛情假意,或許在李密心中,他的心腹唯有王伯當一人而已。
“魏公,你看這個”,王伯當怒氣衝衝的掏出信件遞給李密,“只要魏公一聲令下,我這便去拿下邴元真那廝”。
李密展開信來一看,當即便是臉色陰沉,沉思良久,一言不發。
“魏公,先下手為強,拖延不得”,王伯當急切催道。
李密擺擺手,直問道:“這封信從何而來?”
“入城時,在道旁抓的敵軍探子,從他身上搜出來的”,王伯當直言道。
“敵軍探子身上搜的?”李密眉頭一揚,而後嗤笑一聲,隨手將信件扔到一旁,“必是王世充離間之計”。
見得王伯當一臉不解,李密搖頭笑道:“若是信件未有塗改,或許真是王世充送與邴元真。
但如今這封信塗塗抹抹,言語遮掩,若是我從邴元真處查獲此信,必將認為是邴元真私通王世充,但如今信既塗改,但卻又是從城外而來,我若中計,便是無腦愚夫了”。
說罷李密便是往寢宮走去,“三郎母需理會,早些歇息去吧”。
李密何許人也,幼時便號稱神童,才思敏捷,這封塗改的信在入城時被王伯當截獲,便足以證明這塗改處並非邴元真所為,李密自然不會中計。
王伯當愣在原地,眉頭緊鎖,只得拾起信來,返回營中,但王伯當號稱勇三郎,一身武藝了得,但這頭腦就屬實一般般了。
回到營中的王伯當竟與部屬當眾討論此事,訊息迅速傳來,邴元真亦是聽聞,不由得心裡惴惴不安,繞是李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