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朕豈不能稱西帝(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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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安興貴的話,李淵考慮良久,點頭應下,看著信心滿滿的安興貴直言道:“如若功成,必不失國公之位”。
安興貴聽罷大喜,忙是拜謝。
李世民自領大軍在涇州與薛仁杲對峙,安興貴一路跋山涉水來到涼州,經由胞弟安修仁舉薦給李軌。
李軌亦是早有聽聞安家大郎安興貴的名聲,見其跋山涉水來投,不由得大喜,當即封其為左衛大將軍。
見得安興貴是從關中而來,李軌當即尋機問道:“安大將軍,關中李淵強橫,朕處河西何以自安啊?”
安興貴知曉李軌脾性,雖是志大,但也有幾分怯弱,當即試探性說道:“涼州偏遠,財力不足,雖有雄兵健將,但土地不過千里,亦與天險可守,且北有突厥、南有吐谷渾,野心勃勃,隨時腹背受敵。
如今李淵據有京畿之地,雄視天下,攻必克,戰必勝,此乃天命所歸,陛下若舉河西之地東歸唐廷,助其統一天下,必不失王公之位”。
李軌聽後默不作聲,安興貴亦不驚慌,只是面色澹然的端坐著,良久,李軌挑眉看向安興貴,“安大將軍是為李淵做說客的?”
安興貴搖頭一笑,“非也,安家世居武威,故臣不遠千里返鄉來投,無論陛下是進是退,臣必當盡心竭力”。
聽得這話,李軌點點頭,安家的根基在武威,這是改變不了的,當即便是慨嘆道:“漢時吳王劉鼻僅有江左之地尚能自稱東帝,以此與漢廷抗衡,朕據河西五郡之地,擁兵十餘萬,無論土地亦或是兵力,遠勝劉鼻,朕豈不能稱西帝?”
安興貴聞言一笑,“所以劉鼻兵敗了”。
一見李軌臉色有變,安興貴又忙是說道:“臣已知陛下心意,今後再不言歸唐一事。承蒙厚恩,臣如今官拜大將軍,亦算是衣錦還鄉,臣之弟修仁亦是位列尚書,舉族子弟蒙受陛下厚恩,定將盡忠職守,以報陛下”。
李軌聞言甚是滿意,直捻鬚讚道:“安家雖是胡裔,然忠義遠邁他人”,當即賜爵郡公,並賞錢帛若干,以示恩寵。
而吏部尚書梁碩本是李軌謀主,頗有謀略,曾與安修仁交惡,如今又見安興貴加官進爵,便私底下勸諫李軌。
“陛下,如今從西域而來的胡人愈加繁盛,皆以安家為主,且安家兄弟掌管軍隊與戶部,位高權重,長此以往,恐生異心”。
梁碩苦口婆心的說道:“而且陛下剛剛稱帝,正與李唐交惡,安大郎便從關內來投,著實可疑,望陛下明鑑”。
李軌正在飲宴,聽後醉醺醺的一擺手,“梁卿多慮了,安大郎無非是想衣錦還鄉,見朕勢大,方才來投,別無二心”。
梁碩聽得一急,正欲再勸。
李軌卻是醉眼一瞪,“此話休要再提,以免傷了和氣”。
梁碩無奈退下,而這一幕正巧被廊中的一名青年聽見,這青年名叫李仲琰,乃是李軌的次子,年近十八九歲,性格桀驁,向來蠻橫。
聽得梁碩的話,李仲琰眼中厲色一閃而過,心底暗恨:這回定叫你梁碩人頭落地。
而後轉身出宮,徑直前往城中一處寬大的宅院,只見門匾上書“安府”。
原來李仲琰曾經在宴會上向梁碩敬酒,然梁碩卻不起身相迎,李仲琰便認為梁碩輕視於他,由此憤恨上樑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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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安府書房內,便在密謀一場大事。
安定城,李世民駐軍在此,多日不出,任由西秦大將宗羅睺如何搦戰,依舊固守不戰,對此,一眾唐將多有議論。
縣署之中,心直口快的丘行恭當即叫道:“大王,末將請戰,定叫宗羅睺那廝好看”。
“末將亦請戰”,大將龐玉也是一臉憤怒,“宗羅睺那狗賊罵得忒難聽”。
李世民聞言卻是一臉從容,“諸位心思本王明白,但平原公(劉感)殉難時曾說過,薛賊糧盡,我軍宜固守,以消耗其糧草。
再者,我軍初敗,士氣低落,而賊軍因勝而驕,實不宜針鋒相對,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只需固守數日,敵軍久攻不下,糧草不濟,必將軍心大跌,屆時便是我軍奮勇雪恥之時”。
一旁的高衝亦是點頭附和,“堅守數日,敵軍久攻不下,眼見賊軍不過如此,我軍士卒之膽氣便愈壯”。
聽得這話,眾將也是明白,畢竟三萬唐軍首級壘成的京觀著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