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四楞鑌鐵鐧(第1/2 頁)
7.四楞鑌鐵鐧
方一來到後院,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太太便是急匆匆迎了出來,“哎呦,我的好大孫,快來快來,讓老身看看傷的嚴不嚴重?”
高衝一見老太太便是頓覺親切,忙是迎上去攙扶著,“阿婆您慢點,您放心,孫兒無礙,身體好得很”。
這老太太便是高衝的祖母盧氏,盧老太聽得高衝的話,不由得嗔怒道:“回頭我就教訓你爹,帶著你去辦差竟還讓你受傷了”。
這時,後面的一名婦人也是急忙趕出來,同時還有一位十七八歲的少女,身著淺黃色襦裙,顯得格外的靈動,一見高衝便是興奮的喊道:“阿兄,阿兄,你沒事吧,你可算回來了,聽說你被砸傷了,阿婆阿孃可是擔心好久呢”。
“孩兒見過阿孃,教阿孃擔心了,孩兒並無大礙”,高衝忙是上前見禮。
眼前這位儀態典雅的婦人便是高衝的母親薛氏,而那位靈動的少女就是他是胞妹高冰。
“無礙就好”,薛氏見得高衝並無異常可算是鬆了一口氣,轉身去扶著盧老太,“外面風大,婆婆回屋說話吧”。
待得回屋,未免家人憂心,高衝也是故意不提出使突厥一事,只說了一下趣事逸聞。
經過這兩日,高衝已經是徹底融合了,包括對家人的情感,對這個時代的認知,完全融歸一體,家人全都沒有發現高衝有何異樣,而此時的高衝,也不知道是莊周夢蝶還是蝶夢莊周,也不知是高衝擁有了後世的記憶還是後世的高衝接受了今世的記憶。
翌日,東方亮起魚肚白,高衝便是醒來,簡單洗漱過後,拎起床頭掛著的雙鐧。
這雙四楞鑌鐵鐧傳承自齊國公高熲,鐧粗約二寸,長約三尺半,前細後粗,呈方錐型,單隻重約二十斤,揮舞起來勢大力沉,高衝自幼習武本就力大,兩世融合之後,更覺兩臂彷彿擁有使不完的勁。
高衝來到側院武場,將鐧把尾端吞口的牛筋弦套進手腕,持鐧在手,面容嚴整,當即揮舞起來,中截、直劈、側撩、絞壓等二十四式高家鐧法一一使出,更有蹦、砸、滾、挑、戳、架等多重變化融入其中,一招一式,勢大力猛,一雙鑌鐵鐧如同雨打白沙地,風急雨驟。
停手後,高衝頓覺暢快淋漓,一旁響起喝彩聲,“阿兄這套鐧法使得愈發的威猛了”。
高衝看去,高冰正和父親一同站在一旁,高衝上前見禮,高君雅卻是微皺眉頭,“你心思雜亂?”
高衝一滯,高君雅便道:“這套鐧法你從小就練,早已經熟記於心,運用自如,但方才我看你習練之時,好似頗為急躁,更有幾分殺意”。
高衝聞言笑道:“習武一方面是強身健體,一方面可不就是為了殺人嗎?”
聽了這話高君雅瞪了一眼,“若要追求嗜血殺人,馬槊橫刀豈不更有殺意?你要知道鐧自古以來便是雜兵,遠不如刀槍劍槊等普及,這一方面是鐧難練,對使用者要求頗高,另一方面,鐧實際上是為善器”。
高衝聽得有些迷,前面聽得明白,鐧鞭錘都屬於重兵器,對使用者的力氣要求很高,但是善器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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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鐧不以鋒銳利刃殺人,只可重擊敵人,所以鐧殺人不見血,更多的是以當頭棒喝的威勢震懾敵人,做到收其心,制其體,唯有持心公正,心有大義之人使出鐧來方才有威懾力,方可宵小辟易,諸邪退散,以正己身。
所以道觀佛寺中亦常有神明使鐧,用以驅邪鎮惡,而你叔公為人一生剛正不阿,最後也是因此才慘遭冤殺”。高君雅一板一眼的教育,直說得高衝一愣一愣的,在他看來,既然是兵器,那就是用來自衛殺人的,但也不敢反駁,當即應著。
高君雅見狀眉頭一皺,心知高衝也沒聽進去,當即命令道:“從今天開始,給我把隨身攜帶,好好去理解“養浩然正氣,極天地大觀”,聖人之言,足夠我等受用一生”。
高衝一臉苦色,撓撓頭,“那阿耶您理解了嗎?”
。
高君雅聞言腳步一滯,“滾”。
高衝忙不迭告退,左右看去,原來妹妹早已經溜得不見人影,看來是早有預料了。
方才用罷早飯不多時,李世民遣人來報,速去集合,來不及告別,高衝匆匆披掛整齊,直奔城門而去。
晉陽令劉文靜蒐集了足足五大車的金珠寶貝,裝得滿滿當當的,但高衝可是知道,晉陽宮裡,楊廣屯集的物資那可是數量巨大的,李淵之所以有資本起事,很大一部分底氣就來源於晉陽宮府庫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