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碼不動的第二天(第1/2 頁)
“幾位老闆!”
雲彩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她小步跑過來,臉上洋溢甜美的笑容:“幾位老闆,我阿爹讓我來喊你們吃飯。”
“你姐姐怎麼樣了?”
天色昏暗,他們走在回去的路上,吳斜似關心的提了一嘴。
畢竟漾囡也是因為他們才受的傷。
每當提到姐姐雲彩的眼中都有光,她目視前方路,語氣隱隱擔憂:“可以走動,就是姐姐很是怕疼……”
漾囡不是她的親姐姐,是在六歲那年阿爹帶回來的,記得那個時候的姐姐小小一團,粉雕玉琢的。
阿爹告訴她,姐姐的雙親不在了,唯有的親人只剩他們了。
“對了。”黑瞎子似乎想到了什麼,“你姐姐折的那些玫瑰,山上很多嗎?”
“不多,只有一小片,是姐姐種的。”
單純的雲彩好像沒有聽出他在套話,繼續說道:“姐姐十一歲那年走丟過,找回來後姐姐就在後山種了一小片玫瑰,如果前一夜有月亮第二天就會去山上折下一束。”
“她這樣做的原因你知道嗎?”
“嗯,姐姐說她在紀念一位故人。”
故人這兩字,難免不讓他們想到一個人。
吳斜和南歲對視,莫非漾囡真的與聞人南有聯絡?
閒談間已經走到了阿貴叔家,門前站著一個人,是漾囡。
“你們回來了。”
她扶著門框,笑得溫柔,好像沒有被身上的傷影響到。
“姐姐,你怎麼站在門口?我扶你進去。”
姐姐一出現雲彩眼裡就沒了其他人,讓還想與她說話的王胖子落寞收回爾康手。
爭寵爭不過孃家人。
“天晚了,我不放心你。”
瑤寨裡多是當地村民,可雲彩一個女孩子還是會讓人擔心。
漾囡揉了把妹妹的腦袋瓜,目光看向他們:“幾位老闆,進來吧。”
晚飯很豐盛,是阿貴叔親自下的廚。
雖然南老闆和解老闆說漾囡是因為他們才受的傷,但人家小心護他女兒回來還細心的處理了傷口作假不得,這頓飯就算謝意。
普通人家沒有什麼食不言,王胖子一直纏著雲彩說說笑笑,他們也飲酒暢聊。
“歲歲,少喝點。”
解語花攔下南歲倒酒的手,少年臉頰微紅,眼神略有迷離,已然有了幾分醉意。
“沒事,我有數。”
南歲很少喝酒,可以說是菸酒不碰的,只是最近煩心事太多,堆在心裡不上不下,算是借酒消愁了。
苦澀的酒水飲入口中卻沒有任何味道,他的味覺是在江南醒來後退化的。
看著他眼睫顫動,一杯又一杯,想到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解語花還是拿開手放任了。
醉了也沒關係,有他在。
“怎麼不吃,是沒胃口嗎?”
那邊吳斜和阿貴叔聊著,活躍氣氛,黑瞎子轉頭髮現少女碗裡的米飯幾乎沒動過。
漾囡垂下眼簾,沉吟片刻點點頭:“不是很餓。”
活死人是沒有飢餓感的。
她瞥向身後櫃子,櫃檯上有個瓷瓶,裡面放著枝鮮豔的黑玫瑰。
她想,這具身體也撐不了多久了。
夜深,蟬鳴不止。
黑瞎子推門走出,飛身上了房梁,卻發現今夜不止他一人失眠。
“阿秭,這麼晚了,怎麼不睡?”
南歲曲腿抱著膝蓋,看著天空,今夜沒有月亮,甚至還有幾分悶熱,明日應該是要下雨了。
“睡不著。”
心裡堆了太多事,哪怕借酒也無法消愁。
黑瞎子坐在了他身邊,揉了揉他的腦袋瓜,沒有說話。
兩人就這麼靜靜坐了好一會。
“你發現了吧。”
黑瞎子換了個姿勢仰躺在瓦片上,雙手枕在腦後:“那是阿南,對吧。”
相似的溫柔氣質,莫名其妙的想要親近,江南才有的風鈴,還有……
黑玫瑰。
南歲垂下眼簾:“他從未瞞著。”
甚至在江南就給了提示。
聞人西,漾囡,掐頭去尾和讀音,連在一起就是‘聞人南’。
要問南歲怎麼發現的,還是雲彩的那番話讓他想起來……
“十年前,我們和他就在江南相遇了。”
他的手中,是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