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鳩佔鵲巢(第3/4 頁)
道士一般分兩種,一種是拜學道觀,師出有名的正統道修,第二種是自學成才的野遊道士。
通常正統都是看不上野修的,且名門正派都講究一個正衣冠,修邊幅,眼前這個道士打扮的男人是一樣不佔。
還有一種,是買了道士行頭裝腔作勢行騙的假道士,通常開口就是別人印堂發黑,恐有血光之災。
這引起了阿青的十二分警惕,拉過喬苑珠的手,預備快步經過那邋遢道士。
誰知對方輕甩拂塵,橫插一腳,攔了她二人的路,語調略尖,道:“貧道夜觀天象,得太上道祖啟示,今日有妖邪在此作祟,我見二位善信印堂發黑,恐怕已被妖邪纏上,不日就要大禍臨頭。相遇即是緣分,不若我為二位卜上一卦,再開一回我的天眼,替二位討一個破解之法,不收二位善信的銀子,只要那條魚,嘿嘿嘿,如何?”
“哪裡來的騙子,空口胡說八道?”阿青道。
喬苑珠倒是覺得,此人一身行頭破破爛爛,拂塵和招魂幡雖有歲月痕跡,卻保護的極好,不像是騙子。
通常騙子都會買最新的衣裳,還把自己收拾的亮亮堂堂的,畢竟,看起來跟正統道修一樣才比較好騙人嘛。
不過,若是此人當真是道士,那他口中所說她二人已被妖邪纏上之事,就不得不在意了。
“阿青,怎可對道長如此無禮。”
喬苑珠微嗔,又朝道士福了禮,胡亂編排一通道:“道長見諒,非是我捨不得這魚,實在是此魚乃是家父所獲,養在鄉下,寶貝得很,今日不知怎的翻了魚肚白嚥了氣,故而想帶回去,給家父做個念想。”
道士笑道:“甚好甚好。”
“不過,若是道長不嫌棄,可與我們同行一道,我叫我這小丫頭去給道長買別的魚,屆時道長要多少魚我們便買多少,只求道長若知曉天機,定要與我二人說一說。”說著,喬苑珠眼角噙出淚來。
道長狂喜:“甚好!甚好!外加一壺酒?”說著比了個一。
“給道長加兩壺。”喬苑珠道。
“娘子!”阿青生怕她家娘子給人騙了還替人數錢,一時間急得跺腳。
道士沒管阿青,道:“既然善信如此信任貧道,貧道自是要好好為善信卜上一卦,不過,事成之後,貧道不貪多,一條魚,兩壺酒,可不許反悔哦!”
喬苑珠笑道:“湊個整,兩條魚,兩壺酒,保證不反悔。”
道士聽完喜極,從懷中摸出一張皺皺巴巴的紙,又從頭髮上抽出一支筆,在口中舔了舔,道:“將你的生辰八字寫在這張紙上。”
阿青見狀噁心的乾嘔了好一陣。
喬苑珠依言寫好,恭敬地遞給道士,道士接過之後原地打坐,閉目唸咒,右手掐指。
期間好幾次那道士都一臉愁容,口中嘖嘖不停。
阿青看完更加覺得此人是騙子無疑,通常這種情況下就要加錢了。
大約一炷香,道士才緩緩開了口:“善信,不是貧道貪財,實在是你命格頗為詭譎,通天眼,得折壽啊!”又磨嘰了半天,道:“再加兩條魚兩壺酒才成!”
喬苑珠不是個好脾氣的,只是從小顛沛流離學了點偽裝,雖好奇,但也無甚耐心,話至此,她暴脾氣有些上來了,但還是遞回去一抹得體的笑:“好,再加兩條魚兩壺酒。”
表面笑嘻嘻,心中咬牙切齒,要不是前頭已經賠出去兩條魚兩壺酒,她此刻肯定拉著阿青走了。
“娘子,你不能再給他騙了!”阿青道。
“沒事,不就幾條魚幾壺酒,他若真是騙子,待會兒你逮著機會揍他一頓。”喬苑珠悄聲道。
又是一炷香道士終於睜開了眼,但依舊滿臉愁色,不知如何開口。
“道長可是有什麼顧慮?小女子是誠心求道,還請道長但說無妨。”喬苑珠柔柔弱弱地道。
道長聞言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阿青,喬苑珠會意:“她是我貼身侍女,情同手足,道長直言即可,不必忌諱。”
那道士捋了捋鬍鬚,背過身去,好一會兒終於開了口:“善信莫怪,貧道測算,善信如今的命格,乃是偷來的。”
“偷來的?何謂偷來的?”喬苑珠訝道。
“所謂偷命,就是壽數已盡,命本該絕,卻不知用了何手段,取了別人的壽元,續了自己的命。”道士娓娓道來。
喬苑珠突然間又想起那個女童小妖來。
當初那小妖十分囂張,叫囂要奪了她的舍,不過好像道行頗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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