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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星象應為飛星將帝星撞出紫微宮奪位,然後原帝星消逝。第三種則是……奪舍。”
奪舍,為方士所用之語,其意就是一個外來的靈魂驅逐了一個人原有的靈魂自己“住”了進去。如果把身體當屋舍,靈魂當住客,則就相當於外來靈魂奪走了原有靈魂的“屋舍”。穿越題材以奪舍的方式穿越為多,而像穿越小說鼻祖黃易的《尋秦記》中項少龍那樣肉身穿越的相對要少。
安期聽到“奪舍”兩字也呆住了,半晌才問了一句:“那依南公卜算,是哪一種?”
南公搖搖頭,“卜算無果,單以星象論,奪舍最為相近,也最能說得通。”
“不管是哪種事情發生,帝星復明,西方星燦,四煞中偏西近帝星之鈴星,有向東方擎羊相靠的傾向,而擎羊之光力壓鈴星,鈴星或將先逝。”他看了一眼安期接著說:“你不是問楚之三戶何來四煞?本應滅帝星的一煞即為西方伴隨帝星的鈴星,而現下此星有東移靠近擎羊之勢,則很可能為擎羊所滅。只是,四煞當下並照,可只有三煞還算明亮,但皆不及飛星佔位而生出的新帝星亮。這就意味著,至少秦川八百里,可能會重新穩若磐石,戰亂將會被侷限在山東之地,而成三煞互爭之局。”
南公嘆了口氣:“這天下之局帶動星象,已不是一遭了。”
“此話何意?”安期盯著南公的臉,貌似還沒聽明白。
“還記得老夫昨夜曾說始皇帝崩後新帝星曾經生變?數月前也是帝星被替,西方一星衝撞本尚明亮的帝星並替了帝星的位置,頗似老夫剛才所說第二種情形,即僭位(以下犯上奪位)。只是被替帝星並未直接墜落消逝,而是以暗芒之形而東去。僭位的新帝星晦暗不明,鈴星光燦而致四煞並起,使老夫先前卜筮而得‘三戶亡秦’之兆落到實處。然如今這帝星再次被替且復明,秦或不得亡也。”
南公說罷,又以近乎自言自語的聲音說:“上次帝星被替之象,吾就認為皇帝身邊有人以偽皇帝篡奪帝位,此人當為鈴星。真帝星東逝,而昨夜飛星恰自東而來,難道是又明光而復返,或真的是奪舍復歸……”
安期聞言有些怔忡,先是近乎失禮一般的使勁看著南公的臉,然後突然驚醒一般的用雙手捧住自己的頭晃了晃,又搓了搓臉:“南公,老朽本想在此和你盤桓數日,也把我這些時日採到的藥草炮製一番。但現在看,我必須立即西進關中。”
“因為帝星異變?”
“不完全是。”安期輕輕拍著自己的後腦,“昨夜老朽也得一夢,夢到咸陽王氣大漲直衝雲霄,光芒溢位秦川並東涵太原、代地,一道清芒甚至直入南越。而同時,山東三煞的王氣銳減,尤其芒碭之間的第三煞,王氣本來比第二煞強盛且有最終為帝王之相,但現在兩煞之間已是五五之數。只是,與夢中所呈的咸陽王氣比,三煞的王氣都突然變得虛浮而似無根基了。而你剛所言鈴星之煞,夢中確有一道煞氣有東移跡象。此煞因不含王氣,之前並未使我關注。”
安期讓南公先消化一下他說的話,片刻之後繼續說:“數月前,老朽於泗水郡曾見一童似類奪舍之相,觀其面相當亡卻未亡,且具帝王姿。當時只覺老眼花矣,為帝王者何卻是士子童僕?現在聽你所言而思之,此童未必就不是第一次帝星更替時東逝之星,此番回返關中已重主帝位。或者就如你所說,有靈魂進入已亡皇帝之舍而西歸,重奪皇帝位。”
稍頓,安期向南公深施一禮:“你我皆知,方士中似我等,並無故國之念,惟願天下平靖、眾生安寧。所以,老朽要去咸陽看看,無論帝星重歸,還是奪舍佔位,只要大秦王氣如昨夜夢中一般充盈,老朽就要看其是否具備消減戰亂、減少黎民傷害的能力。如果確實有,我就要為此帝星作一番謀劃。”
“秦人好殺。”南公似乎不太贊同安期的想法:“雖始皇帝一統天下消弭了戰亂,可秦律嚴苛,六國百姓不能適應,為此也有不少人亡於律法。若秦可亡,對天下百姓也許還是好事。”
安期笑了:“秦人好殺唯針對六國,不如此不可統天下。若帝星未明致天下諸煞相爭,難保百姓於戰亂中亡者更多。既然新帝星光燦,至少秦地百姓可脫戰禍,若謀劃得當,能多救一些山東百姓亦非不可能。事情總要去做,不能依星象、望氣和卜算而預先知道了就靜待發生髮展。你我均知,這未來之事並非是註定的,要依人所為而變。”
南公單掌拍了拍前額也笑了:“老安期所言不差,就老夫認定亡秦必楚時,星象就突現異動,誰知後事又將如何?就如你所說,新帝星即便只能穩住關中,也一樣造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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