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煩人的義帝(第2/4 頁)
派去月氏王庭出使,將軍囂也隨同前往,會給王離盡力創造一個較好的周邊氛圍,但在保持與月氏部落的良好關係下在人家的地盤上築城、建驛站,這中間的分寸拿捏確非易事。
想到此,王離又冷靜了幾分。
“你對客卿建言今年在弱水峽谷築一土圍營,並駐偵騎一千有什麼想法?”胡亥又問道。
這事兒皇帝剛到金城的時候就提過,讓他想想是否可行,並沒有讓他當場答覆。現在皇帝又問起來,加上剛剛說要與月氏搞好關係,王離已經有了答案。
“臣認為客卿方略甚善,唯有客卿說若匈奴來犯,以百騎西向月氏人示警略有不便,主要是語言問題。月氏王庭有會講秦語者,沿途部族就未必會有這樣的人。語言不通,反而會造成一些不必要的誤會。”
“那你有什麼解決的辦法?”
“臣覺得弱水峽口的土圍營中,可建議月氏也遣人留守,不用太多,能做譯者即可。若月氏人不放心,也可進駐一個千人隊。這樣若匈奴人來,向月氏人示警的事情就由他們來做。當然臣此前已經在金城附近選了部分曾與月氏打過交道的人,加緊對月氏語言的習學。”
王離停下看了看皇帝,發現皇帝沒有發問,就繼續說:“聖上給臣調了八萬卒,原本五騎三步,現已皆為騎。臣準備在金城留二萬騎,金城至赤烏鎮中間設驛站二十四,每站百騎。赤烏鎮至弱水峽口設驛站二十,因弱水峽口暫不築城,所以這二十驛站是暫時的,入冬即會連那千騎一同撤回,所以每站二十騎,加上弱水峽口的千騎,為三千八百騎。剩下五萬六千騎都暫駐赤烏鎮城及附近。”
他喘了口氣,端起案頭酒爵飲了一口:“匈奴真的來犯,若其西侵月氏,臣就提調五萬騎跟隨其後,與月氏人夾擊之。若其東犯赤烏鎮,臣這五萬六千騎讓匈奴人更討不到任何好處,而且還可速調金城的二萬騎來援。”
他微微一笑:“臣在九原時,因聖上一直說偵敵詳情的重要性,所以臣早就打探過匈奴的情況。河西正北的右屠耆王部族,控弦之士不過五、六萬,除非匈奴王庭與右屠耆王部合兵,否則臣又何懼之。”
“如果冒頓單于真的與右屠耆王合兵進犯河西呢?”胡亥忽然想到這不是不可能的。
“兩部合兵,則控弦士可增十萬。”王離臉色微變,但很快恢復了平靜:“臣以為在有九原和東胡的威脅下,冒頓單于應不會如此大動干戈。若其真這般瘋狂,那臣盡力拖住他們,聖上可詔雁門樓煩軍聯合代軍拖住左屠耆王,並詔九原大將軍邯出五萬騎直奔匈奴王庭,抄其後路,盡屠所遇部落。”
王離又停頓了一下以加強效果:“如此,匈奴當亡也。”
胡亥滿意的點著頭:“我也不覺得冒頓單于會如此瘋狂,但也不能不防。既然這樣,我就給九原和雁門雲中發出詔令和虎符,一旦匈奴全力犯河西,就讓他們接訊後依你的大略行事。”
“卿甚好,朕很滿意。”胡亥用讚賞為這個君臣對話畫下了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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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亥丟了山東,自我感覺卻依舊良好。
項羽得了山東,卻發現在自己強勢的稱西楚霸王之後,各種大小麻煩卻壓不住。
思來想去,終於歸納總結出,最大的兩個麻煩,來自自己“尊奉”出來的義帝,和那個被自己塞到暴秦身邊,應該朝不保夕戰戰兢兢度日的“義兄”劉季,啊不對,是劉邦。
雖然是大麻煩,但分開來說,項羽都不懼。義帝不過是個傀儡,無權無勢。劉邦只有一郡之地,掀不起什麼大浪。
可當這兩個麻煩有了交集,就變成了一個更大的、更煩人的麻煩,甚至能讓自己束手束腳。
劉邦搶了臨江國的南郡,隨即遣使盧綰來見義帝。明明藉此擴張了國土,偏偏還像受了天大冤屈的小婦人一樣,就差拜在義帝座下哭天抹淚了。
項羽當初與范增合謀,讓共敖在南郡立國,就是要給劉邦添堵,在劉邦身邊安一枚釘子,讓他不能肆意妄為。可他沒想到這個共敖當了王之後就位置決定腦袋,居然不滿足於南軍和長沙郡的一部分,覬覦漢國所佔的南陽郡人口更多更為富庶,也想奪過來。
項羽這個搖頭啊,劉邦麾下猛將不說如林,至少也有好幾個,你共敖手中又有什麼拿得出手的將領?就你共敖本身的軍事才幹恐怕也不過與劉邦那個市井無賴相差不多。
守好你自己的國土,劉邦要來打你,孤這個霸王還能理直氣壯的為你做主。
可現在貪心不足蛇吞象,你先去犯漢,結果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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