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長城（一）(第1/1 頁)

北境還是這麼的冷，那也是自然，畢竟維斯特洛的季節持續許久——不，和這個應該沒有關係，畢竟這可是夏天，在南境的羅納德多半還赤裸著胳膊……

永遠酷寒，在布姆贊倒是沒有這樣的地方，只是從書上看到過永冬城的傳說，戰士也想過去一探究竟，只是沒想到還沒來得及遠渡重洋，倒是先去了好幾個其他世界。

“亞里大人，莫爾蒙總司令已經等候多時了。”一位穿著黑大衣的守夜人弟兄騎馬前來迎接他。

不過是一封偽造的書信，倒是能讓人叫一個沒有封地也沒有頭銜的人作“大人”了。戰士頭一次被這麼叫，覺著新鮮，帶些歉意地笑笑：“抱歉，恐怕是南方的馬被凍得僵了。”

黑衣弟兄沒有笑容，板著張像是被冰住的臉，引他下馬走進黑城堡的門。

黑城堡處處有修繕的痕跡，歷代工匠為了確保城堡的完好付出了許多心血，可似乎修繕痕跡也有些舊了。

進入就餐廳的時候，許多雙眼睛朝他看來，方桌坐滿了十來人，每個人都披著黑衣，這大概就是守夜人被稱作“黑烏鴉”的原因之一吧。

戰士在這些眼睛中很快找到了總司令，他的頭已經禿了，灰白的鬍子垂到胸口，可那雙眼睛還是精神得很，他右手邊的座位還是空的，整個方桌只有這一個位子還空著。

“這可真是不好意思……”戰士將揹著的長盒子隨手放在牆邊，在那個空椅子上坐下，“我一路來的時候，路上的烏鴉都在叫著呢，可我的馬就是跑不快。”

“亞里大人，史塔克大人信上說的是真的麼？”總司令看著他問。

史塔克的信，小山雀的信。戰士雖識得許多字，倒是書寫倒是爛得一塌糊塗，他實在不明白小山雀怎麼能這麼短時間就偽造好了書信。

史塔克一定會很快知道有人在冒充他的名頭，可即使知道，警告莫爾蒙的書信也需要好些時間才來得了這裡。他不確定這些時間夠不夠他完成任務。

戰士沉默期間，一碟碟螃蟹上上了餐桌。

“這些螃蟹早上才從東海望撈起來，來的時候還凍在冰裡，鮮美得很。”戰士身邊的人對他說。

“從東海望來黑城堡也只要一天，哎，異鬼從黑城堡到君臨也只要三四天咧。”

戰士脫手甲的時候說，整個大廳的人的表情都緊繃了起來，看這情景，他又說道：“史塔克大人並沒有在南境看見異鬼，目前為止只是預言。”

黑烏鴉們臉上的表情剛緩和下來，他又說：“不過預言這種事嘛，就是一定會以各種形式發生，才叫作預言。”

這一次黑烏鴉們臉上的表情多少都有些扭曲了。

“他分明在耍我們。”艾裡沙·索恩爵士將手上的酒杯砸上桌，“南境會出現異鬼？這簡直就是說我們都會死。”

“不不不，那位大人沒這個意思。長城依舊在，但異鬼確實會南下。信上請總司令務必將這些訊息告知全部守夜人弟兄，也不是想讓你們恐懼退縮。”

戰士說，

“——我們想讓你們知道，異鬼是可以被戰勝的……但這並不是‘我們什麼都不做，就能戰勝異鬼’的意思，如今的局勢，恐怕連偏遠的北境長城也知道，攝政王如今也並不是七國的王了，北境諸侯南下，就是為了爭取長城的利益……”

“守夜人軍團不隸屬於任何國度。”總司令說，“即使北境之主下令，我們也無法從命。”

“你們隸屬於你們自己。我們必須從現在開始準備武裝，我希望明天開始能讓我參與守夜人的訓練和巡邏——凜冬將至。”戰士說著史塔克的家訓。

“是啊是啊，凜冬將至……”莫爾蒙總司令苦笑道，“可守夜人還有多少人呢，不到一千，絕境長城足足460公里，哪怕連馬伕也一起上，每五米也只能派一人值守。我們用來抵禦野人的倚仗，就只有這長城了。可要是長城也守不住異鬼……”

他嘆了口氣，

“真不是我說喪氣話，只靠我們是絕對不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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