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籌謀(第2/3 頁)
,她能算命,而且算的很準確。
易妗笑,“一般算命的人,不能算自己的命。我不是一般人,我可以算我的命。但算的再準,也算不到我到那時,究竟會做什麼?”
一遍遍推衍,一次次計算,結果永遠朝失敗的方向匯聚。所以她要選一個最穩妥的方式,解決失敗。
她食指一下一下地敲著桌子,“段家如此勢大,事成之後,我們根本來不及逃,必會被段家大敗一場,所以,在我被抓走的時候,你們抓緊時間轉移財物。一路往西逃,這些銀子從哪兒來,你們送回哪兒去。而且西邊亂的很,段家想再抓你們,也難。不用擔心我,我能逃出來。”
承天城內,明月樓。
才送走宿醉的客人,樓裡的姑娘們疲憊的翻了翻身,繼續睡去。白日裡明月樓冷清,也安靜。做夜間生意的,鬧騰到後半夜是常有的事,白日起不了身,實在尋常。
不過能睡覺的是姑娘們,伺候的丫鬟僕婦小廝們,早已忙活開了。
一個小丫鬟快步走到嫚娘房裡,從窗戶遞給她一些花樣子,吩咐道,“眼瞅著花魁節要到,月娘姐姐的荷包還沒做完,你們抓緊時間趕一批,我們好給老爺們送去。”
明月樓花魁節的慣例,姑娘們會給熟客送自己繡的荷包、手帕,膽子大些的,送肚兜也有,提醒他們到時候前來捧場。當紅的姑娘們自然不必動手,底下的人會幫她們把東西繡出來。這些繡品萬不能到外頭買,承天城就這麼大,是買的,還是自己做的,一眼就看出來。
和嫚娘住一起的是桃娘,見小丫頭眼高於頂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不要臉的小娼婦,月娘房裡的一個丫頭罷了,也敢對我們這些將要掛牌的姑娘甩臉子!”
嫚娘並不生氣,還勸桃娘,“拜高踩低常有的事,彆氣了,趕緊做吧。要是趕不上花魁節,得吃好一頓掛落。”
桃娘見嫚娘一副認命幹活的模樣,更是生氣,“她要送給老爺們,讓人家捧她的場,卻要折騰我們勞心費神。”
她坐回去,刺繡的動作一點不仔細,繡活做的亂七八糟,“我有這閒工夫,自己多找幾個客人不好?幫她辦事,賺了銀子,又不會分我們一份,上的飯食也不會更好。拿我們當底層的丫鬟使喚,呼來喝去的。”
嫚娘低頭,認真幹活,柔聲道,“月娘姐姐是樓裡最紅的姑娘,往後少不得要她幫我們引薦一二,橫豎我們閒著也是無事,送她個人情又有何妨?”
桃娘不滿,“你可別再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了。嬤嬤帶我們來的時候就說過,我們都是一等的姑娘,不比月娘差。比模樣,我們一起進來的五個,哪個不好?何況我們還比月娘年輕,她呀,”說到這裡,桃娘壓低了聲音,“都是老姑娘了,紅不了兩年。別看她這會子氣派,趾高氣昂,等上了年紀,還不是得看我們的眼色?”
嫚娘“撲哧”一聲,笑了起來,“你呀,別整天琢磨著要讓誰看你的臉色行事了,好好把手頭的活幹完,早些吃飯,比什麼都強。”
桃娘“哎呀”道,“我不是難受嘛,嬤嬤和媽媽也不知做的什麼打算,只把我們兩拘著,也不讓見人。”
嫚娘沉吟道,“因為我們年紀小,媽媽也許希望多留我們兩年。”
桃娘戳了下嫚孃的腦袋,“花樓裡吃的就是青春飯,不趁著好時候多見些客人,等年老色衰,哪還有人願意給你臉面?”
她著急,扔了手裡的帕子,“不行!我得自己琢磨琢磨,別叫人給我耽誤了。”
嫚娘拉住她,“哎,你等等。”
她大抵能猜到媽媽和嬤嬤的打算,對桃娘說道,“我們兩年紀最小,不是我自誇,我們長的最美。媽媽一味留著我們,也許有大用。你彆著急,也別亂了手腳,莫要打亂媽媽的計劃。”
聞言,桃娘來了興趣,“可是打聽到什麼訊息?”
嫚娘腦袋伸出窗戶,四下打探一眼,確定周圍無人後,才小聲對桃娘說道,“我也是偶然聽路過的嬤嬤們閒聊時說的。有位老爺打算置個外室,只要清倌人,現下各樓裡都送了冊子去,只等人家挑。”
“聽姐姐們說起過這事,好幾家花樓裡的姑娘到時會一起送去,合不合眼緣,只看造化了。”
“你莫要衝動,媽媽一直在想法子把明月樓往裡頭搬一搬,這位老爺,能幫媽媽一把。”
桃娘興奮起來,“要是被挑中,豈不是一輩子錦衣玉食?”
當下,扔了手裡月娘要的荷包手帕,鉚足了勁專心給自己繡起來。
嫚娘看著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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