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歸途(第2/3 頁)
事,忍了下來。
他問道,“你是人是鬼?在我的夢裡,你和我家祠堂裡的牌位長的一樣。”
“你現在在做夢嗎?”
易妗正對著段西北,肩膀上扛著的豬,豬頸處也正對著他,現在那裡血還沒流乾淨,還在一滴滴往下滴,加上夜晚小風一吹,看起來更滲人了。
段西北默默往後退了半步,“我在,但這裡又是現實。”
易妗注意到他的小動作,嗤笑道,“說明你不在做夢,你也說了,我把你召喚過來了。你的整個人都被我召喚過來了。行了,現在我不需要你了,你自己擱這兒待會,等召喚的時效過去,估摸著就能回家。”
她很不耐煩的擺擺手,示意段西北離她遠點。易妗頭都沒回,壓根兒不願意多看段西北一眼。
段西北停頓片刻,易妗的背影越來越遠,月光下,一個孤單的背影,肩膀上扛著一頭沉重的豬,渾身狼狽,顯出幾分寂寥與可憐,讓人不忍心。
很多時候,人的不幸就是從一次小小的不忍心開始,但段西北還是小跑幾步,追了上去,“我揹你回去吧。”
他在易妗面前蹲了下去。
“你有病?”易妗一臉莫名其妙,她在計算按照段西北蹲下去的姿勢,給他一腳的話,他大概可以被踹出多遠。
“你腳受傷了,你自己沒發現嗎?”
她當然發現了,剛才跑那麼急,路上那麼多大石頭,腳能不被扭到?
不過區區扭到腳的小傷而已,還要人背?
太矯情了吧?
別說她只扭到一隻腳,信不信她兩隻腳加上兩隻手全部扭傷,她都能扛著她的大豬,健步如飛的回城。
“我不需要,你離我遠點,我動作能快點。還有,剛才你跟我一起逃跑的時候我觀察過你,動作很慢。與其讓你揹著我走,不如我自己走回去,也許更快。”這一回,易妗說的很嫌棄。
呵,提不起速度的男人。
“就這點小傷,放從前,不,放現在,我也是根本不需要醫治的。”
哪像你們,窮矯情。
段西北聞言一愣,她從前受傷沒得醫治嗎?
他的聲音下意識柔軟了一些,“你可以稍微依靠別人一下,比如現在,我揹你回去,對你的腳更好。”
“那我的豬怎麼辦?你揹著我,我揹著豬?”豬肉被易妗拍的啪啪響。
段西北臉色一僵,“你可以把豬肉扔了,回城之後,我送一頭到你家。”
“大少爺,這年頭,吃不起飯的人還很多呢,我扔掉一頭豬,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你把豬肉扔掉,會有真正吃不起飯的人把它撿走,你還是做善事了,這樣不是更好?”段西北睜著眼說瞎話。
沒成想,易妗點點頭,認為他說得對,十分言之有理,於是反手把豬扔到路邊,麻利地爬上段西北背上。
“走吧,穩妥點。要是把我摔了,當心我收拾你。我可是能召喚你的人,得罪了我,當心我以後日日在茅廁把你叫出來。”
明明他在做好事,怎麼這麼窩火呢?
“看在我揹你回家的份上,互通一下姓名不過分吧?”段西北道。
“你不知道我的名字?”易妗冷笑,最煩這種明知故問的人。
“難道你知道我的名字?”段西北反問。
易妗答,“段西北嘛,我的逮捕文書和你有點關係。你要是不知道我是誰,抓我作甚?別小看別人,從鎮詭司的人頭一回追我開始,我就把你們查清楚了。”
今夜月色很美,月光照耀下的小路,也顯得格外動人。
如果走在路上的一男一女沒有滿身豬血的話,該是一副多麼浪漫的畫面。可惜,血淋淋的兩人,加上還未被風吹散的豬味,委實將浪漫摧毀的一點不剩。
易妗忽然想到什麼,又道,“段西北,你不是段家的少主?怎起一個如此草率的名字?”
段西北緩緩解釋道,“西北,是段家興起之地。”
他也問易妗,“易妗,你名字裡的這個妗字,是因為你家裡人不識字嗎?”
易妗手上用力,把段西北勒的一口氣沒上來,“易妗,是說易家今日終於遇見了我,我爹孃表示喜悅。一個字而已,看你怎麼理解咯。再說了,誰見了我都得尊稱妗,我佔大便宜了。”
段西北把易妗一路背到內城。
來到異界近兩年,易妗頭一回來到承天城的內城。
時至深夜,街面上依然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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