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段婒、段勍(第2/3 頁)
人深居簡出,手裡的好東西和他一樣,也沒露出來一件。呵,全都便宜了他們三姐弟。”
“哼,這次族長出門,我必要問一問他,看看段家的規矩到底還在不在。要是連段婒都能習武,那本功法段家的每一個人都有資格知道!”
段婒忍不住閉眼,每逢祭祀,身後這群女人像一群鴨子一樣,嘎嘎叫個沒完。
有爭風吃醋的、互相攀比的、賣弄討好的……得勢的想向別人顯擺,不得勢的想借機尋個靠山,每個人都有各自的小九九。
但從來沒人和段婒說話,因為她和她們不一樣。
她不想理她們,她們也不願親近她。
段家大小姐的地位於她們而言至高無上,誰都想要這個位置,但這個身份,只屬於族長的女兒。
若她是族長親女,自然無人敢開罪,偏她只是養女,生身父母不過是旁支。能成大小姐,在她們看來,是德不配位,是運氣好。
若族長大權在握,各房對族長馬首是瞻,段婒也會有人攀附。但族長偏偏是段勍這個人,幾十年不露面,全然不管家族事務。
族長一脈確實有不少資源,可惜,除了段勍的嫡系,誰都沒法湊上去。那裡彷彿是個被與世隔絕的地方,位高權重,卻誰都摸不著。
段婒三姐弟身邊跟著的人,要麼是段勍心腹段廉悍選的,要麼像段聖尋一樣,窮酸破落戶,一家敗家子,僅靠一人支撐門戶,對段西北死心塌地,忠心不二。
段勍一脈,圍的跟鐵桶一般,刀槍不入,水火不侵。
討好她沒有好處,得罪她也沒有壞處,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得罪得罪她,讓自己舒服一點?
她們討厭段婒討厭的牙癢癢,卻無可奈何,因為段婒連一個眼神都不分給她們。
她們再厭惡段婒,也沒法對她有實際傷害,畢竟是大小姐,族規擺在那兒,誰敢做出格的事?
所有言語的傷害,對她來說不痛不癢,跟個木頭人似的,充耳不聞。
想讓段婒真正難受,她們做不到,段西北可以。
連習武,都得段西北同意,這就是段婒她在段家身為女子的地位。
有時她恨段勍,也恨段西北,如果段家只能接受深閨婦人,那段勍從一開始,就不要讓她明理,讓她長的和背後那群女人一樣,趾高氣昂,賣弄她的地位。
段勍偏要讓她懂事,然後又殘忍的告訴她,她的一生只能和一群女人混在一起,多可怕。
段西北讓她習武,然後呢?
她有不輸段西北的武功,卻只能被困在後宅裡。
這樣高深的武功,她只能用於在內宅打發時間,一樁樁一件件,簡直讓她發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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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府的藏書閣藏的隱秘,自段勍住進去後,先是改了來藏書閣的路,讓人難以找到。這條路平時只有段廉悍會走,蕭瑟淒涼,不明就裡的人很容易將那裡視為一座荒廢的園子。
入院之後,映入眼簾的是大片的林子。藏書閣所在的院落是一個圓形,段勍在外頭一圈種滿樹,佈下陣法,誤入其中之人無法找到閣樓的位置,只會一直在林子裡轉圈。
園子正中心,有一座塔型的閣樓,這便是藏書閣,段勍居住之處。
閣內此刻並未點燃燭火,僅有月光照亮。
詭異的符文畫滿藏書閣,黃色的符紙貼的到處都是,符紙上血紅的紋路,在月光的照映下,如血一般,彷彿在緩緩流動。
窗戶開著,微風吹過,符紙獵獵作響。
窗前站了個身著灰衣的中年男子,姿態優雅。男子五官端正,依稀可辯年輕時的美貌。他頭上戴了塊灰色的麻布,神色哀慟,好似在為誰披麻戴孝,月色下的身影格外寂寥。不過他額前的灰布上同樣畫有血色的符文,沖淡了死亡的悲情,更添一抹詭譎。
“人都齊了嗎?”疏朗清冷的聲音響起,他沒有回頭,還在看天邊的勾月。
“齊了。”回答他的是一名站在陰影中的男人。這男人身材精瘦,年歲看著與前頭的男人接近,不出聲時,讓人完全感受不到他的存在。他好似習慣站在陰影裡,不被人注意。從他的站姿,可以隱約感受到此人精明強幹,隨時能聽命而動。
這便是段勍和段廉悍。
段勍從窗前離開,走到室內的供桌前,這間屋子最中心的位置,供奉著一個牌位。牌位上彎彎繞繞畫了些東西,看起來像一道符。
唯有段勍知道,段家守護神的牌位上寫的是一個字:
“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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