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祠堂(第2/3 頁)
出現。
彼時,又該是怎樣的驚心動魄?
可惜當時的段西北只有六歲,之後段勍封鎖訊息,時至今日,段西北也無法探查到太多資訊。
從七長老的事後,長老會對段勍這位族長再不敢有什麼想法。
對段勍一脈的人,他們採取避而遠之的態度。
內宅裡一些糟心事倒是時不時鬧一場,因為只要不把手伸過界,段勍不會管,他們忍不住想給別人找點不自在。
段西北是小輩,不比段廉悍有威勢,他們喜歡對段西北管東管西,經常仗著長老的身份,藉故把他支使的團團轉。諸位長老的子孫們,還愛言語諷刺他。
段西北想,他真該學一學段釧,不動腦子只動手。
聽不懂的話傷害不到他,誰用言語傷害到他了,他以□□傷害回敬。
就是欠!
可勁欺負他這個好脾氣的人,段釧不來參加祭祀,他們連個屁都不敢放。
想到段釧,段西北抿嘴問段聖尋,“你說要是段釧像我一樣,被強逼來參加祭祀,他會怎麼做?要不我學學?”
段聖尋臉色難看,頗有些一言難盡,“你還是別學了,段釧會放把火把祠堂燒了吧,然後被廉叔打一頓。”
段西北長嘆一口氣,“唉,要是族長或者廉叔誰會在我闖禍的時候,逮住我打一頓,我肯定比段釧還囂張。不止放火,我還得把十個長老都揍一頓才算完。”
“你有這個想法都大錯特錯了!”
“開個玩笑,我又不敢真幹。別緊張。”段西北給段聖尋淺淺拋了個媚眼。
二人走到祠堂門口,門前全是女眷,站在最前面的一人,身著紅衣,頭戴華麗的金鳳冠,滿身珠翠,耀眼奪目,赫然是段西北的胞姐——段婒。
他恭敬地給段婒行禮,“長姐。”
段婒莊重回禮,她每一次給段西北迴禮的姿勢,不偏差一分一毫,像是個被精心計算的穩重的假人,用尺子一板一眼畫出來。
段西北看著循規蹈矩的雙胞胎姐姐,心中一陣難受,他移開視線,不再看她,大步走進祠堂。
段家的祠堂是一種深不見底的大,裡頭站了數百人,依然不見擁擠。密集的人頭,讓段西北生出一股荒謬之感。這群人,都在爭祠堂盡頭的一個位置。
主支的祠堂,只供奉歷任族長和長老。
這裡,是權力的中心。
牌位一排排高坐,在所有人聚集的時刻裡,這些牌位彷彿再次活了過來,居高臨下的展示他們獨一無二的地位。
最前、最中間的位置空了下來,據說那裡擺放的是段家的守護神,不過從段勍任族長以來,就把守護神的牌位請走了。在段勍接任族長之後出生的小輩,都沒見過守護神的牌位。
段西北自然也沒見過。
段聖尋跟在段西北身後,如從前每一次一樣,隨他一起穿過排列的很長的人群,走到幾位長老之下的最前方。
祠堂裡,他的前方,只會有十個人。
段聖尋在段家是段西北的親隨,可以和他一起上前。
祠堂內無數目光掃過二人,段西北渾不在意。
只要段勍還是族長,他便是族長名義上的兒子,除了十位長老,誰都不能越過他。
祠堂外,段婒垂下眼眸,努力掩飾自己的情緒。指甲深深嵌進血肉裡,她把受傷的手掌在衣袖中藏的嚴嚴實實。唯有疼痛,才能讓她清醒。
長姐又如何?還不是隻能站在外頭。段家的權力,從不許女人染指。
裡面,是獨屬於男人的世界。
一門之隔,天差地別。
這時,人群中忽然出現一股騷動。
“段鋩?”
“誰把段鋩叫回來的?”
“段西北想幹什麼?竟把段鋩叫回來。”
“段鋩怎麼回來了?族內莫非發生什麼大事?”
“武林正在重新排位,段鋩回來,豈不是錯過武林大會?他可是天下第一,這次打贏那些人,今後武林盟主便在段家了。”
穿過一群人探究的目光,一眉心有一道火紅劍痕的少年走到段婒的面前,玄衣黑冠,與夜色融為一體,身負八尺長劍,氣勢驚人。他生的器宇軒昂,臉上帶著一股稚嫩的少年氣,卻已鋒芒畢露。
清冷的面龐在看見段婒的瞬間,多了些許親近。
“長姐。”他鄭重行禮。
段婒笑的溫柔,給他的回禮依然莊重,多帶著親暱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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