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獄霸(第1/3 頁)
呆子被打的抱頭鼠竄,旁邊幾間牢房的犯人們見又在打人,紛紛拍手起鬨,叫好聲此起彼伏。
牢房狹小,他跑的過程難免碰到床邊,這時,床上會用力給他一腳,將他狠狠踹倒在地。
被踹幾次後,呆子慘叫連連,再也起不了身。
囚犯們不喊停,野漢子拳腳便一下一下砸在呆子身上,呆子衝易妗喊,“我買命了,還不快來幫忙!”
此言引得眾犯人發笑。
“她一個女的,你指望她怎麼救你?”
“賣身救你?讓她勾引幾位老大,救救你是不是?”
“到頭來還得藏在女人裙子底下,你也算男人?”
易妗認真端詳她的左手,頭都沒抬,殘忍道,“你只買命,又沒買你不捱打,人還活著,我管你作甚?”
“再給你三千兩!”呆子大喊,口中吐出一大口血,冷汗早已浸溼衣物。
話音剛落,易妗閃到野漢子身邊,一把握住他的拳頭,繞半圈,用野漢子自己的手臂纏住他的脖子,限制他的行動,把他從地上慢慢拎起來,手上逐漸用力,痛的野漢子大叫,她把人重重扔到受傷的男囚面前。
然後提死豬似的把呆子提到一個角落裡,免得待會兒誤傷。
呆子抱住膝蓋,瑟瑟發抖。
這會兒,牢房裡的犯人總算正眼看易妗。
原來是個硬茬子,難怪囂張。
這次不分個高下來,只怕牢房裡安生不了。
野漢子被一囚犯一腳踹向易妗,人直突突朝她撲來,易妗閃身,野漢子砸到過道的那面欄杆上,痛呼聲響起。
緊接著,七個男囚都下來了。
窄小的地方打架不順手,如果遇上個不會功夫的,這麼點大的地盤想收拾一個人很容易。可惜遇上的是易妗,人多,反而畏手畏腳,施展不開。
最先揮拳頭過來的那個被她一把抓住,反手一擰,那人發出一聲慘叫,易妗把人往對面一送,砸倒三個。
剩下三個撲過來,易妗躲開一個,手上用力往下,砸在脊背上,讓他吐一口血,趴在地上起不來。
接下來兩個先是抓住一人胳膊,卸掉一條,緊接著,一巴掌扇到另一人臉上,打的他眼冒金星,躺地上半晌回不過神。
先前被砸倒的三個起了身,兩個抱住易妗的腿,一人一條,試圖把她撲倒。易妗抬腳,一人給了一腳,骨頭咯嘣碎裂聲響起,發出兩聲慘叫。最後一個,易妗往他脖子上送了一手刀,把人重重推到牆上,瞬間頭破血流。
不過半盞茶不到的時間,易妗把七個男囚打倒在地。
其他牢房裡的犯人這時禁了聲,看易妗的目光帶著畏懼。
打人見血之後容易上頭,易妗狠狠踩在其中一個男囚的臉上,踩碎他半邊牙齒,看向牢房老大。
隔壁牢房給老大捏肩的犯人開始手抖,捏肩的動作不成樣子。
“呵,”易妗攏了攏額間散落的碎髮,渾身寫滿不好惹三個字,比這群囚犯看起來,更十惡不赦,“老關,你是打算自己醒過來,還是打算我送你們一起上路?”
她鬆開腳,踩在另一人的臉上,這人嘴邊吐血,還吐出了幾顆牙。
老關?
她認識牢房裡的賊頭?
附近幾間牢房的犯人大多來自同一個地方,黑水寨。
黑水寨盤踞黑水山多年,令官府頭痛不已,老關便是黑水寨山賊的賊頭,正是易妗牢房裡的老大。
犯人們不認識易妗是誰,心中卻不由害怕起來。
都在道上混,有幾斤幾兩他們心裡清楚,要不是個厲害的,根本不敢這麼打老關的臉。
老關眼睛緩緩睜開一條縫,彷彿剛睡醒,半眯著眼,適應光亮,一見易妗,眸光閃了閃,“喲,易先生,怎麼在這兒遇到你?”
“哈哈哈,我老關要不要說個幸會?咱們做賊的,在牢裡遇見,可不是什麼好事啊。”他臉上笑出褶子,笑意真誠,一雙眼,亮晶晶的,好似當真久違老友,分外驚喜。
不過易妗不吃這一套,她蹲到老關面前,“老關,我要是沒動手,你是不是隻當不認識我?”
底下人要是能收拾的了她,他大可裝不知道。摸清楚底細,以後不需要手下留情。
老關笑笑,移開了視線。
易妗站起來,一路上踹開橫七豎八躺倒的人,走到被獄卒打傷,現在還躺在床上的男囚那裡。她拎住囚犯的衣領,直接把他從床上丟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