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下定決心(第1/2 頁)
常言道,明軍不滿餉,滿餉則無敵。
雖然朱由榔用劉承胤的銀子只給每個士兵開了二兩銀子的軍餉,但是對於久未開餉的明軍將士而言,那簡直就是久旱逢甘露。
尤其是張先璧計程車兵,現在人人都可以吃口熱飯,那對於大明皇帝更是感恩戴德,都盼著為國效力,和建虜一決雌雄。
傍晚時分,晚飯過後,一次重要的軍事會議在皇帝行在的書房中召開。
書房中點著八隻嬰兒臂膀一般粗的蠟燭,將哥書房照得透亮。
在奉天府的所有官員和張先璧、陳友龍兩員統兵大將,就是劉承胤也被邀請參加了這次會議。
參會的人員都不能理解,現在劉承胤的兵權已經被皇帝收歸了朝廷,其麾下的人馬由陳友龍率領,還有必要讓他參加這次會議嗎?
朱由榔前世雖然沒有當過官,但是有些認知他恐怕是要高於明朝的這些官員的。
明朝的這些官員,尤其是朱由榔小朝廷的這些官員,大多數都是書呆子,他們以為只要皇帝的一道聖旨,說兵權給誰就能給誰。
要知道,這兩萬人馬裡面多的是劉承胤的心腹嫡系,如果不請劉承胤來參加這次會議,這些人就會疑惑恐懼,惴惴不安,成了一堆隨時都會被點燃的乾柴,稍有不慎,就會演化成叛亂,成為沖天大火。
請劉承胤來參加會議就一個目的。
安撫劉承胤麾下兩萬人的軍心。
朱由榔當初想死,那是想穿回去。
現在已經過了三天的時限,再死了,那就是真的死了,就算還有穿越,說不準穿得比這次還糟糕。
這一次起碼還能掙扎一下。
如果是穿越到北宋末年,宋欽宗、宋徽宗前往金營投降的路上怎麼辦?
那可就不簡簡單單的是死了,而是活著受罪。
生不如死!
所以,朱由榔下定決心,和清軍較量較量,就算是上了案板的魚,只要還有一口氣也要蹦躂兩下,何況他現在是堂堂的大明皇帝呢?
朱由榔掃視在場的所有文武,道:“孔有德、耿仲明和尚可喜三個敗類就在衡州蹲著,隨時隨地都會殺來;我大明不能再退了,也沒有退路了,所以我們必須給他們點厲害的瞧瞧,不然滅亡也就不可避免了。諸位都是我大明的棟樑,說說吧,我們該怎樣才能讓這些敗類知道咱們的厲害?”
兵部左侍郎管部事傅作霖道:“陛下,當下奉天府雖然有了我大明四萬人馬,但建虜都是久戰精兵,如果我軍在奉天府城下和建虜大戰,雖有一戰而勝的可能,但必然會損兵折將,如果兵力折損過大,那……那陛下還能指望誰來勤王護駕呢?”
傅作霖這話一出,在場的一眾人等,除了張先璧和陳友龍,紛紛頷首,表示贊同。
張先璧雙唇囁嚅了一下,彷彿是有話說,但沒有說出口。
朱由榔又問傅作霖道:“那依你的意思朕該怎麼辦呢?”
傅作霖道:“回稟陛下,建虜是要打的,但是一定要儲存陛下的實力,吏部右侍郎瞿式耜大人就在桂林,陛下何不揮師南下,匯合瞿大人的兵馬,再設計殲滅建虜?”
東閣大學士吳貞、吏部尚書李若星、戶部右侍郎管湖廣佈政司事嚴起恆、太常寺卿仍管吏部文選司事吳貞毓,就是劉承胤也紛紛拱手道:“臣附議。”
朱由榔沉默不語,看了一眼張先璧和陳友龍。
張先璧依舊沒有一句話。
他不表態的原因十分簡單,這裡不是他張先璧的地盤。
他就抱定了一個原則,作壁上觀,見風而動。
當然,如果他覺得能打,文官們反對也沒有鳥用;
他覺得不能打,就算當今皇帝給他再多的軍餉、軍糧,他要帶兵走就走,也沒有人攔得住他。
如果把他惹毛了,他將奉天府洗劫一空,然後綁著皇帝一起走,誰也不敢放個屁。
因為能放屁的,敢放屁的,都已經被他送去見閻王了。
陳友龍之所以也不說話,因為他的心裡抱定了一個主意,只要皇帝陛下說打,他就打;皇帝陛下說撤,他就撤。
朱由榔道:“諸位,你們難道忘了,我們就是從桂林出走到的武岡州,如果我們不在武岡城下和建虜一決雌雄就去桂林,那不就是傳說中的望風而逃嗎?就這樣到了桂林,誰又會將你我這些人放在眼裡?此為其一;其二,我們去了桂林再和建虜決戰,那是不是在明告天下,大明皇帝是喪家之犬,沒有桂林的人馬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