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留辮不留頭，留頭不留辮(第1/2 頁)

戰鬥結束，戰場上硝煙瀰漫，血腥之氣瀰漫在空氣中。

三萬清軍在這場慘烈的戰鬥中幾乎被全殲，橫七豎八的屍體遍佈荒野，彷彿在訴說著戰爭的殘酷。

朱由榔身著甲冑，在瞿式耜、何騰蛟、堵胤錫、高一功和一千明軍的護衛下緩緩上了仙回嶺。他身姿挺拔，甲冑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雖歷經戰火，卻依舊透著一股威嚴之氣。

明軍將士們遠遠瞧見皇帝陛下駕到，眼中瞬間燃起熾熱的光芒，紛紛高呼：“皇帝陛下萬歲！”

呼聲如雷，在山谷間迴盪。

朱由榔當即大步走到一塊巨石上，他目光堅定地掃視著在場的將士們，大聲道：“我大明的將士們，你們辛苦了！朕為被建虜屠戮殺害的百姓，為在抗虜之戰中戰死沙場的我漢家兒郎，也替我大明的列祖列宗，向你們鞠躬致謝！”

說著，朱由榔神色莊重，恭恭敬敬地行了個深深的鞠躬禮。他的腰彎得很低，彷彿要把對將士們的感激和敬意都融入這一禮之中。

皇帝對自己的臣子兵士們行鞠躬禮，這在封建王朝中而言，那是不可想象的，甚至可以說是歷朝歷代都沒有的。

就算是皇帝下罪己詔，那也是對天謝罪，極少對民謝罪。

可是現在，堂堂大明皇帝，在打了建虜南侵以來最大的勝仗，卻向將士們鞠躬行禮，一眾大明的將士們激動得熱淚盈眶，頓時間，仙回嶺上山呼萬歲之聲響徹雲霄，那聲音中飽含著對皇帝的崇敬和對勝利的喜悅，彷彿要衝破雲霄，讓整個天地都為之震動。

俘虜兵們也沒有見過這一幕，都不約而同地向朱由榔投去好奇而又敬畏的目光，都想要看看，這位大明皇帝到底是何等樣人。

這時，大明一眾參戰的總兵紛紛上前行禮，恭迎大明皇帝陛下蒞臨。他們個個神情肅穆，鎧甲上還帶著戰鬥的痕跡，腳步匆匆卻又不失莊重。

面對著遍地的屍體和降兵，朱由榔眉頭微皺，問道：“李成棟呢？”聲音中透著一絲急切與威嚴。

陳友龍上前一步，抱拳回道：“回稟陛下，正在清點，不過……不過李成棟或許已經逃走了……”他的語氣中帶著些許遺憾和不安。

“沒有抓住一個敵將嗎？” 朱由榔追問，眼神中閃過一絲失望。

“捉住了馬寶和杜永和，佟養甲、李承志、李明忠被我軍陣斬。”陳友龍連忙回答，聲音略微提高，似乎想以此來彌補未能抓住李成棟的遺憾。

“將佟養甲、李承志、李明忠三人的人頭剁下來，掛在桂林城門示眾三日，以鼓舞我抗虜民心士氣。”朱由榔果斷下令，眼神中透著堅定和決絕。

“遵旨。”陳友龍領命而去。

何騰蛟上前一步，問道：“陛下，是否將馬寶和杜永和也斬首示眾，以儆效尤。”

朱由榔何曾不想殺了馬寶和杜永和？

嘉定三屠他們兩個也是有份的。

而且這個馬寶曆史上後來還是吳三桂的悍將。

但是，朱由榔在來的路上就已經想過無數遍了，不能殺，不僅他們不能殺，哪怕是抓到了李成棟也不能殺。大明江山淪喪至此，似他們這樣投靠清軍，幫著清軍打明軍的人何止幾千幾萬？

尤其是清軍計程車兵，那漢軍八旗不就是用投降的明軍組建的嗎？這其中雖然不乏有賣國求榮者，但也有一些人是被迫無奈，被清軍裹挾了。今天殺了他們兩個，那就等於斷了那些

被清軍裹挾的人的退路，他們也就只能跟著清軍一條道走到黑，和大明死磕到底。

教員不是曾經就說過，殺俘不詳，孟德所不為也。

朱由榔沒有理會何騰蛟，對陳友龍道：“將馬寶和杜永和押來見朕。”

陳友龍一揮手，立刻四名兵士押著五花大綁的杜永和與馬寶來到了朱由榔的面前。杜永和臉色蒼白，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懊悔，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彷彿一隻受了驚嚇的狗。馬寶則神色複雜，既有對未知命運的擔憂，又有一絲不甘和倔強。

朱由榔看著跪在面前的杜永和與馬寶問道：“你們知罪嗎？”

杜永和連連磕頭，額頭重重地磕在地上，發出 “砰砰” 的聲響，他痛哭流涕：“小人知罪，小人知罪，小人願意棄暗投明，跟隨陛下，為大明效犬馬之勞！”他的聲音顫抖，帶著無盡的哀求。

朱由榔聽了杜永和的這些話，只覺得胃裡面一陣一陣的翻酸水作嘔，真他媽的噁心，但他還是忍住了，看向馬寶道：“你呢？是想給建虜殉葬還是願意作